“帕夫柳克,你知道你究竟做错了些什么吗?”
瓦西里面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用虚弱却不失威严的声音向我发问。
听到这话,我的心猛地一沉,但还是强装镇定地回答道:
“您是说,马克西姆的那件事么?哈哈,这件事情咱们要不先暂且搁置一下……”
然而,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就被瓦西里无情地打断了。
“不!我说的不是这个!在审问达里扬的时候,你完全没有抓住问题的关键所在!”
瓦西里的语气愈发严厉起来,让我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
我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么请问,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呢?”
只见瓦西里皱紧眉头,缓缓说道:
“他和马克西姆这对师徒与波兰贵族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你可还记得马克西姆为何会被调任到遥远的远东地区吗?那是因为他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错——私自给那些波兰贵族办理签证,使得他们能够堂而皇之地进入叶卡捷琳堡。”
听闻此言,我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思忖着其中的利害关系。接着,我又追问道:
“如此说来,难道他除了擅自使用私法之外,还有其他违反纪律的行径不成?”
这时,瓦西里微微颔首,表示肯定:
“没错,就是这样。那个名叫伊万的人,其实我以前也曾打过交道。想当初红军内部一片混乱之际,就连他这种出身贵族家庭的纨绔子弟都趁机混入了队伍之中。”
说到这里,瓦西里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愤恨之色。
“您放心吧,长官,马克西姆已经是个死人了,至于达里扬,我会用尽一切手段从他嘴里撬出情报。”
我语气坚定,眼中闪过一丝冷酷。检查完医院的每个角落,确保没有敌军的埋伏,我紧了紧身上的大衣,踏上了归途。
寒风凛冽,我们这个国家,冬天的严寒几乎占据了大部分时间,夏天短暂得如同昙花一现,仅有的一两个月温暖时光总是让人怀念。我踩在薄薄的雪地上,脚步轻盈而谨慎,警惕着四周可能出现的白军伏击。
“帕夫柳克叔叔!”
一声清脆的呼唤打破了寂静,我抬头看去,是米哈伊尔欢快地跑了过来。
“学校放了寒假,我们来您家里劈柴吧,您一直无私地供我们读书,我们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米哈伊尔的眼中充满了感激。
一旁的索菲娅也跟着点了点头,她的头皮上长出了柔软的新发,那是时间治愈伤痕的痕迹。我微笑着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好孩子,你们先进屋暖和暖和。外面的风大,别冻着了。”
我轻轻地推开房门,然后满脸笑容地向门外的孩子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快些进屋来。
“哎呀呀,这又是谁家的孩子啊?怎么搞得这么脏呢?”
格露莎正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品尝着香茗,当她看到我身后跟着的那两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家伙时,不禁感到有些诧异。
只见这两个孩子低垂着头,目光紧紧盯着自己脚下那双所谓的“鞋”。那其实根本不能称之为鞋子,只不过是几块破旧的棉布胡乱拼凑在一起,勉强套在了双脚之上,远远看去倒有几分像是鞋子而已。
“阿姨,我们俩身上太脏了,会把您家的地板弄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