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挥挥手,让陆逊坐在自己身旁,又指了指外面,“如果我给你说,现在陆府外面已经被我的人保护起来的,你信吗?不出三日时间,我的三路大军,就兵临吴县!你信吗?”
陆逊顿时一惊,望向外面,心中涌出一阵惊涛骇浪,他不是不信吕布能拿下吴县,而是没想到会如此之快。
“丞相英明神武,行事果决,陆逊自然信得过。”陆逊迅速调整心态,恢复了冷静,他深知在这样的乱世之中,实力与决断力才是决定一切的关键。他继续说道,“只是,丞相此举虽能彰显军威,但也要考虑到吴县乃至江东的民心所向。若能以仁政安抚,则江东百姓必归心于丞相,这对于未来的统治将大有裨益。”
吕布闻言,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色。他深知陆逊之言非虚,攻城掠地易,收服人心难。于是,他沉吟片刻后说道:“陆逊,你言之有理。我虽以武力起家,但亦知得民心者得天下之理。我意已决,此番攻取吴县,不仅要展现我军之威,更要以仁德示人,让江东百姓看到,我吕布非但勇猛善战,更有一颗为民之心。”
不出吕布所言,当吕布来到吴县后的第三天,孙权就接到了各地的战报。
吴县的府邸内,夜色已深,但灯火通明,映照出孙权紧锁的眉头和那双因愤怒而充血的眼睛。他独自站在书房中央,手中紧握着几封沉甸甸的战报,仿佛那是压在他心头无法承受的重担。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室内的寂静,诸葛瑾与张昭、严畯等人匆匆而入,脸上写满了忧虑与焦急。他们一眼便看见了孙权那几乎要喷火的眼神,以及周围散落一地的碎片——那是他愤怒之下,失控打砸的见证。
“主公,请息怒!”诸葛瑾率先开口,声音温和却坚定,试图安抚孙权那即将爆发的怒焰。“战局不利,非战之罪,乃是时势所迫。我等当共谋对策,而非自乱阵脚。”
张昭紧随其后,补充道:“是啊,主公。丹阳、吴郡、会稽三郡的战报虽令人痛心,但此刻更需冷静。吴景将军、朱然太守、孙静将军皆已尽力,非战之罪。”
孙权闻言,胸中的怒火稍减,但眼中的怒意仍未完全消散。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开口:“舅父吴景来信,丹阳郡已失大半,退守故鄣;朱然来信,吴郡亦是连连告急,曲阿、毗陵已失,无锡危在旦夕;还有会稽,甘宁的海上奇袭,让句章、余姚望风而降,山阴岌岌可危,只能退守余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