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太大的想法,弄个玉林巡检司巡检当当就行了。”
赵彦平的话差点没将刘管事气笑。
如果是副巡检那就问题不大,也要不了多少钱粮,他都能搞定。
副巡检可以设虚职,不用点卯,就挂个名号。
但是巡检可就难办了。
这是从九品实职,朝廷命官,拥有对玉林巡检司衙役和官兵的指挥权。
“在下冒昧问一句,赵东家贵庚?”
赵彦平听出他在笑自己幼稚,故作不知道:“虚数十八了,刘管事,莫非捐官还要看年纪?”
刘管事道:“年纪是要看的,不过赵东家的年纪倒是没问题,我建议不如先捐个副巡检,这样不用劳神费力,出去也体面。”
这是委婉告诉他,你的要求高了,副巡检倒是可以考虑一二。
赵彦平笑道:“刘管事此话差矣!”
“岂不闻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彦平正是青春气盛之时,哪能畏难而驻足,应当砥砺前行才是!”
说罢从座位上站起。
“茶是好茶,可惜不能常茗!”朝刘管事拱拱手,大笑而去。
刘管事默然看他骑马离去,脑海里还在回荡着赵彦平刚才说的话。
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砥砺前行......
好一个青春气盛的少年郎!
他急忙回到里间用密语将两人对话一字不漏记录在长条纸上,再用油纸包好,封上腊塞进竹筒绑在一只信鸽身上放出去。
再说赵彦平骑马而去,并没有就此回善缘堂,而是来到了县衙刑房。
张阿七临出门时的话意有所指。
他说自己是衙门中人,不适合参与,其实是变相告诉赵彦平去找曹行健。
张阿七是曹行健的人,曹行健代表的就是衙门。
而这件事也必须拉上曹行健。
自己之前付出的可不少,也该收点利息了。
曹行健已经重新坐上刑房典使的位置,刚送走徐良,见到他来十分诧异。
有什么事非要两个人分别来找他吗?
调侃道:“今日是什么风,居然将赵东家吹来了。”
赵彦平拱手为礼:“多日没有过来拜访,实是彦平的错,还望典使大人莫怪。”
“坐吧,这里又没外人,你跟我客气甚么。”
曹行健指向斜对面的椅子。
赵彦平也没有客气,坐了半边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