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彦平正要开口叫醒伙计,外面传来脚步声。
接着一行人冲进店里,用脚踢向伙计。
“小子,你家老板呢!”
伙计被一脚踢醒,捂着被踢的地方,哆哆嗦嗦道:“老板出去了。”
为首的疤脸大汉一把揪住他衣领。
“去哪了,欠债不还了吗!”
“我不知道.....”
小伙计被他凶恶的眼睛吓得两腿发软。
“看什么看,滚出去!”
疤脸汉子见赵彦平在边上看,冲他吼道。
赵彦平看了疤脸大汉一眼,没有多说废话,麻溜地快步走出去。
势比人强,该忍得忍。
不过他们的样子记下了,这事没完。
他躲得远远地,很快就见到几人骂骂咧咧离开那家米铺。
附近许多人在观望,不用打听就从这些人的嘴里知道了那些人的来历。
他们都是县城混混,为首的疤脸大汉外号‘刀疤’,在东市一带很有些凶名。
米铺谭老板的小儿子赌博欠了钱,这些人是来追债的。
不过赵彦平敏锐地发现这事没那么简单。
东市寸土寸金,能在这里开米铺的都不会是简单人。
谭老板据说是本县刑房曹典使的人,在这里做了几十年买卖,一般情况当地混混不会对他下手。
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连曹典使的面子都不顾,逼得谭老板转让米铺。
当然这些本和他没关系,当时他只是想了解转让的大致价格,为以后做准备。
这个时代没有背景,米铺在东市根本开不下去。
这也是他一开始选择竹椅的缘故。
因为收购再多的竹椅也不会对当地的豪绅产生影响。
粮食则不同。
粮食掌握在豪绅手里,他们靠它吸百姓的血,靠它积累田地。
这是他们的命根子,谁动谁就会遭到无情的打压。
因此大一点的米铺背后都有靠山,谭老板的米铺也一样,现在被逼得转让店铺,背后的人却没出面,其中一定出了什么状况。
赵彦平要在莱阳县立足,就得对当地势力有清晰的认识,否则步子大了容易扯到蛋。
果然很快就有人说曹典使因为缉拿飞贼不力,已经被调任僧会司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