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还只能说好话,“大人,我夫妻二人得父母重托,想着近日安王爷他老人家停灵治丧,这般娇贵的妹子,我夫妻哪里敢由着她去外头,故而严厉了些。”
“你家那护卫,叫乔万的,可是?”
金运繁点头,这般问题他都回答了数百遍,可碍于对方一身官袍佩刀的打扮,唯有打起精神来,再度应了是。
何文瀚看向金拂云,“大姑娘,听得说你从前的贴身大丫鬟,如今是许给了这个护卫,可否请来,本官略有疑惑,得她来解惑。”
到如今,金拂云瘸着腿,身子本就不好,还被近些时日乔万的死,折磨得满面憔悴。
她吩咐描画去寻,好一会子,才见到盼喜像个木愣子一般,呆呆傻傻的到了跟前。
何文瀚方才出口,“你可是乔万家的娘子?”
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痛哭失声,“大人,我家相公……”哽咽之余,话也说不全。
“……奴家正是。”
“乔万外出之前,可有说过此番安排的目的?”
盼喜低垂着头,跪在何文瀚跟前,连连摇头,“只让奴到大姑娘房中,假扮大姑娘,如若大少夫人来请,就说身子不适,不能见人。相公引着大姑娘外出,说了晚间就回,哪里想到……”
哪里想到,大姑娘是回来了,可乔万却死在河底。
这事儿对盼喜打击太大,她原本以为找到乔万,委身之后,日子就好过些,哪里想到,好日子还没多久,就成了个小寡妇!
偏偏,大姑娘还差人守着她,这等要紧的时候,她连去给乔万哭丧的机会都没有。
如今见到何文瀚,她本是想着替莫名其妙死在河里的乔万伸冤,可描画侍书去请她时,一番恐吓之后,她咽下了所有。
如实回禀事发当日的情景。
何文瀚听来,也觉没有疑虑。再请人往姜曲老先生处问询一二,也得了实话,金大姑娘时时会遣人来给姜老先生送些吃穿之物,十分敬爱先生。
“本官也问询了郡王与大姑娘,那二人生死,与二位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