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侥幸反问,荷花满脸疑惑摇头。
“我也是瞧着少夫人无碍,才不知阿鲁哥与春哥所言是真是假。但是,好姐姐,隆恩寺那么大的事儿,咱们少夫人不也与你逃出来了,她敢来谋害少夫人,可少夫人得祖宗庇护,逢凶化吉。”
忍冬听到这里,肝胆俱寒。
她看着正房的方向,莫名就落了泪水,荷花见状,连忙给她擦拭起来,“好姐姐,是我不该说的吗?”
“不是。”
忍冬攥紧荷花的手,猛地说道,“你该说的,我明儿早上同少夫人说。这不是小事儿,下毒!下毒啊!那可是要了性命的事儿,怎地跟隆恩寺劫杀一样,就这么悄无声息不了了之。”
荷花心中忐忑,“如若说了,让少夫人 伤心,可怎么办?”
“伤心?少夫人还不够伤心吗?不缺这一件儿!同少夫人说来,往后外头吃食,一概推了,不是我们院子里看着做出来的饭菜,俱不能送到少夫人跟前。”
荷花连连点头。
“韶华苑吃食干净诸多,挡了前头那几次,后头也不见牛鬼蛇神来作祟。”
忍冬失魂落魄,越想越是难过。
她喃喃自语,“四公子天一般的男人,怎地就不护一护少夫人?”荷花听不真切,只瞧着忍冬满面悲伤,小心挨在身边坐下,“姐姐,少夫人今晚也是伤心的?”
“只怕少夫人也快没有心了。”
一次次的,那金拂云到底多了不起,就这么胆大妄为。
忍冬一夜不曾睡好,半夜三更就起来,去厨房里忙碌,她知道少夫人爱吃软和好看甜糯的糕点,屡次听得少夫人说来,“甜蜜蜜的点心,能让人心头好过些。”
她在案板上揉面,烧柴火,从黑夜做到黎明。
等裴岸欲要起床上值时,忍冬才敛下情绪,抬着烛火入了正房,轻叩房门。
“四公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