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喝点水。”

姜明洲去而复返，将一杯水递给她，接着自己端着另外一杯水又坐到了秦月的对面。

“谢谢。”秦月说。

姜明洲轻笑，手指捏着透明的玻璃杯，视线一眨不眨地看着秦月。

眼里依然带着化不开的情义。

秦月心里很是复杂。

姜明洲给的这份协议，完全是为自己而拟定的。

他不仅选择了净身出户，还将公司的股份，给予秦月一半。

这段婚姻的失败虽然是因为他破解的，但这些年来他从来没有从物质上亏待过自己。

秦月摇了摇头，将协议书推到姜明洲面前，“财产分割这一块我不同意。房子和你 的钱我都不要，我只要我自己的工资，你把这条改下吧。”

“这是我亏欠你的，月儿。签了，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民政局了。”姜明洲一反常态的好说话。

秦月却坚持：“你知道我的性格。 即使我在这上面签字， 不是我的我都不会要的。

这些年在物质上你从来没有亏欠过我什么，还有彩礼的二十万以及你分别给高远和医院的五十万，这些都是你为我出的。如果你觉得愧疚，就把这些钱当做补偿吧。 ”

姜明洲忽然有些深深地无力感。

她算得如此清楚，表面上是不希望占他一丝一毫的便宜；其实是想要彻底和他划清界限，她不愿接受自己的任何馈赠。

“如果你不签署这个协议，我就不同意离婚呢？”

秦月笑了，这个笑很轻松，又很释然。

“迫不得已的情况我想我会继续起诉离婚。当然，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再次失望的。”

按照秦月的要求，姜明洲最后修改了协议。

重新打印出来的协议，秦月仔仔细细看了几遍之后，认真地写上了“秦月”两个字。

姜明洲的视线落在那两个字上良久，才提起笔，在男方那里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之后，他提议让秦月开车带着他去了民政局。

工作人员询问了一些情况之后，给了他们一个回执单，并且告诉他们一个月之后如果还坚持离婚，就可以来领离婚证。

两人纷纷道谢，走出民政局，秦月问他，“要不要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