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偃却以为陆鸣这是无话可说,正准备穷追猛打,以报那两个耳光的仇,忽然被刘彻打断。
“傅偃啊,下次有西域使者的话记得通知大鸿胪,下去吧。”
刘彻皱着眉头,他不知道傅偃为什么会针对陆鸣,但他很厌恶这种被利用的感觉。
送他儿子礼物就是为了拉踩别人,这傅偃真是好大的胆子。
要是他拉踩的是自己厌恶的人,刘彻说不定还会配合一下,可他要拉踩的是陆鸣,刘彻演都懒得演。
“陛下……”
傅偃还想再说点什么。
刘彻不耐烦道:“下去!”
见刘彻脸色严肃,他想不通为何会是这样,也不敢再多说,只得灰溜溜地告退。
“大鸿胪,这康居使者就交给你了。”
塔克木暗叫一声不好,知道自己找错人了,误信了傅偃的鬼话。
随着百官散去,红薯的产量以及大农令再次晕倒的消息也迅速传遍长安城。
当晚,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正跪在刘彻面前,请求担任汉使,领取探查新稻米所在地的任务。
“赵婴齐,你身为南越国太子,为何要当我大汉的使臣。”
刘彻疑惑地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年轻人,以前从未有过这种先例,一个他国之人如何能成为大汉的使臣呢。
南越国太子赵婴齐心里叫苦,要不是传说在南越国以南有高产的新稻米,他也不会想当这个汉使。
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脑子里轰的一声,腿都有些软了,这新稻米为什么就在南越国南边呢。
来长安之后的这几年,他深切的感受到了大汉的强大,这是一种全方位,无法抵抗的强大。
他深知南越国之所以能存在,完全是因为大汉暂时不想或者不屑于对南越动手。
如今最能牵制大汉注意力的匈奴也日渐衰落,这次战争中连他们的单于都负了伤,以后谁还能抵挡大汉的兵马。
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现了新稻米,还是在他们南越那边。
这些年下来,赵婴齐对汉人的充沛武德有了深入的体会,数不尽的人在等着立功的机会,出使西域这么危险的任务都有人去,何况是去他们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