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眼瞳中不经意间闪过的一抹狠厉,与痛改前非的刘子玉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
另一边,背对着刘子玉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的刘新武,苦口婆心的说道:“子玉啊,为父是真的希望你能成熟起来啊!”
“快四十岁的人了,说话做事皆要谨言慎行,祸从口出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还要为父教你吗?”
“为父本打算,在昨日退朝之后就来找你的,诶——”
刘新武一声长叹后,继续道:“也怪本王,若是昨日退朝之后便来找你,大概也不会酿成如此惨祸,胡大林几人或许也不会落得而今的这个下场;”
“你们这些大老粗啊,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杀敌夺旗是一把好手,可就是一根筋、直肠子,脑子不会拐弯;”
“若是你们在过往,听得进去本王让你们多读书修心的话,哪怕是一句,又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刘新武道:“昨日受封大典之事,但凡是个有心之人都能看得出来,皇上故意将你敕封为伯爵,还是位列大唐开国三十六伯爵之末;”
“很显然,那是皇上在借此时机,敲打你们这一群幽云十六州的骄兵悍将啊!”
“否则,以你刘子玉的战功,以本王在朝堂之上的地位,再加上你义妹书君的皇后身份,怎么可能才将你封赏一个伯爵?”
说着,刘新武突然转身,那两道如鹰眼般犀利的目光,直勾勾的瞪着跪在面前的刘子玉,一字一句的问道:“子玉,你老老实实的告诉为父,你在金陵城期间到底干了些什么事,接触了些什么人?”
顿了顿,刘新武又补充了一句:“都到这个时候了,为父不希望你对为父还有什么隐瞒!”
面对义父刘新武咄咄逼人的询问,刘子玉随即便将自己在金陵城期间,与两江、两湖总督在秦淮河畔饮酒作乐的消息,汇报给了刘新武。
但,他只是说受邀前去喝酒,对于双方缔结攻守同盟,并且正在着手准备“走私”一事绝口不提。
当然了,为了博取刘新武的信任,刘子玉还将一众南方封疆大吏在酒桌上阿谀奉承的话,也一并告诉了刘新武。
刘子玉道:“父王,关于受封大典之前以讹传讹的儿臣会受封大唐国公、位列六公之首一事,真不是儿臣的本意;”
“完全是在酒桌之上,那些南方的文官武将为了活跃酒桌气氛而瞎起哄的;”
“儿臣碍于面子,又不得不和他们接触!”
刘子玉一脸委屈的继续道:“这些南方的文臣武将,见父王在新朝中得势,有心想要巴结父王,却又碍于身份的差距,不敢直接宴请父王;”
“所以,他们便将目标转移到了儿臣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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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儿臣也是一番好意,想着父王日后在朝堂之上能得到南方文臣武将的支持,便和他们有了短暂的接触;”
“哪曾想,哪曾想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让皇上龙颜大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