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日,琅琊王氏的王冠之依旧隔岸观火,刘凡的军队与公孙家的战斗进入胶着,这两家打的可谓是有来有往,你偷袭我,我偷袭你,虽然没有进行大决战,但是这血腥味一直弥漫在天地之间!
彼时,天色阴沉,厚重的乌云低低地压在营地上空,仿佛一块巨大的铅板,令人喘不过气来。
王冠之站在营帐外,面无表情地望着远处的战火硝烟,口中喃喃道,“这刘凡也是真能折腾,这已经是这几日第九次的偷袭,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这话诚不欺老夫啊……”
身旁的将领按捺不住,急切进言。
“将军,此乃天赐良机,刘凡与公孙家激战正酣,咱们若此时出兵偷袭其大营,必能一举奠定并州大局!”
王冠之侧目,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屑与无奈,仿若在看一个无知孩童,他缓缓摇头,朗声道:“传我将令,继续高挂免战牌,各军将领严守营盘,若有轻言战者,斩!”
这王家的那几个只知道猛打硬冲的将军都闹了个半红脸,但也在同僚的劝说下退下了,毕竟这个时候王冠之明显心情不好,触霉头容易丢脑袋!
而此时此刻,在王家军营附近,征调民夫的场景一片混乱与凄惨。
士兵们如恶狼般扑向周围村庄,手中的刀子在阳光的照应下明晃晃的,本来就满是疲惫的脸上更加挂上了几分狰狞!
“都给老子把粮食和牲口交出来!”
“谁要是敢藏,全家都别想活!”
呵斥声此起彼伏。
村庄里,百姓们满脸惊恐与绝望,妇孺们哭声震天,老人们颤抖着跪地求饶。
民夫们被绳索捆绑,连成一串,在士兵的驱赶下踉跄前行。
有的百姓死死抱住自家的耕牛,却被士兵粗暴地踹开。
“前方战事吃紧,需要用你的牛运送粮草,再敢阻拦,小心脑袋!”
可无论兵士们如何呵斥,那些百姓就是不愿意松手,毕竟这些百姓不认识王家的军队,再加上耕牛可是百姓的命根子,谁愿意放手啊?
但是这王家的兵士可不管那些,直接抽出刀子上手就砍!鲜血溅落在泥土里,与扬起的尘埃混在一起。
此时的琅琊王氏军营周围数百里以内,全都是此番场景,所有的粮食布匹耕牛民夫青壮都被集中到了军营之中,原本这王家军营和公孙家军营是遥相呼应的,看起来是为了首尾相顾,实际上是因为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无非就是怕对方背后捅刀子而已!
而如今可倒好,这琅琊王氏把周围土地里的油水都榨空了,这无非就是在告诉刘凡,你就死命烧他的粮草,他在周围百姓那里补充不到一点粮食……
不得不说,这王家人的心,特别脏……
又过去几天,这刘凡的军队来的愈发频繁,有些时候明面上拉开架势,摆出一副大决战的模样,这公孙婀娜自然是想和刘凡决战,毕竟公孙婀娜的军队数倍与刘凡,可是刘凡却不上当,表面上一副大决战的模样,实际则是派骑兵偷袭公孙婀娜的粮草,这下子可把公孙加恶心的够呛!
公孙家营地内,公孙婀娜面色凝重,望着缺粮的营帐,心中满是焦虑。
“将军,这粮草短缺,士兵们都饿了几天了,再这样下去,军心必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