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皇帝的丧仪有内务府安排,我只用应付大臣们就可以了。”萧决岭淡定说道,“你就在府里好好休养就成。”
他这话一出口,路晚岑犹豫的看了他一眼,半晌开口说道:“北延的战事还未结束,我不放心,就不随你回京了。”
萧决岭原本低头看京城传来的折子,一听这话,猛然抬头,好一会儿才把路晚岑话里的意思理明白。
旋即,他强硬拒绝,“不可能,我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平时路晚岑离开他超过半天他就要找人,他怎么可能把她留在北延的战场上?
路晚岑一早就料到了他的态度,放下手里的点心走到他身边坐着,挽着他的胳膊,“我哪里是一个人在这里,大家都在呢。”
“不行就是不行,战场上刀剑无眼。”萧决岭不为所动。
路晚岑默默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皇帝驾崩,北延这场战事将是你顺利登基,稳固朝纲的镇山符,不在这盯着我不放心。”
路晚岑这两年长进了不少,对于朝廷局势她慢慢琢磨能琢磨出许多道道,萧决岭刚封太子就亲征,离京前并未收服朝臣的心,他身上若是没有能镇得住朝臣的功绩,登基之后,恐怕会朝纲不稳。
这不是她想看见的结果,所以她说什么也要留在这里,萧决岭说的十年之内让北延没有喘息机会的话,她一定要帮他实现。
“你在这孤才不放心,你的军功已经很卓着了,不需要再待在这里。”萧决岭依旧不松口,“对付北延太子的事,交给萧决寻和岳三奎也是一样的。”
“才不一样!”路晚岑瘪嘴拔高了声音,“斩首行动还是我比较在行。”
“北延太子死不死没关系,但是我不会让你去冒险。”萧决岭依旧一副没得商量的表情。
路晚岑心里直着急,“怎么没关系了,北延太子要是死了,别说十年,二十年北延都复起无望,这是名垂青史的事啊。”
“孤不需要名垂青史。”名声这种东西,他萧决岭最是不在意的,“这事没得商量,明日一早随我回京。”
“我不!”路晚岑脾气上来了,撒开他的胳膊站起来,气鼓鼓的说:“我就要留下,你自己回。”
见路晚岑急了,萧决岭耐下性子,语重心长说:“阿岑,不要任性,这边局势复杂,留你在这边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