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疤不过是一个佐证,接生嬷嬷曾在薛府伺候多年,对薛家人的样貌无比熟悉,她说路晚岑是薛家二小姐,那必然不会错。”
“二皇兄如此笃定阿岑就是薛家二小姐,那除了一个妇人和马夫的一面之词,可还拿得出别的证据?”萧决岭开口反问,“谁能保证这两人没有被你收买?”
萧决岭话音落下,接生嬷嬷立刻又说:“草民不敢欺瞒皇上,明王妃确实长得跟薛家人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接生嬷嬷话音落下,萧决启突然轻笑一声,“你怎知本王没有别的证据。”
话毕,就看见一个太监拿着一幅画卷进来。
“这是儿臣命人在接生妇人家里搜出来的。”
太监把画卷呈上,皇帝皱眉,“这是什么?”
萧决启挑衅的睨了一眼萧决岭和路晚岑,旋即亲自打开了画卷,“这是薛家人的画像,当年这妇人离开薛家时,从薛家偷偷顺出来的。”
画卷被缓缓打开,一时间,所有人的视线均在路晚岑和画像之间徘徊,从他们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们此刻对她的怀疑,她下意识的别过脸。
可这个举动落在皇帝眼里,就是实打实的心虚。
“哗——”皇帝一把夺过画卷,将其重重的摔在地上。
“来人!”皇帝怒喝,“将路晚岑给朕——”
“父皇且慢。”萧决岭打断了皇帝的命令,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画卷,“这根本不是薛家人的画像。”
萧决岭再次语出惊人。
“这就是薛家人的画像。”接生嬷嬷出声反驳,“这是草民当年离开薛府时,薛家夫人亲自送给草民说。”
“荒谬!”萧决岭冷笑一声,“你一个接生妇人,就算在薛府伺候多年,可终究不过是一个下人,薛家夫人作何送你家里人的画像?”
萧决岭这话一出,在场人也纷纷认同,且不说当年薛家是何等家族,就算是普通人家,也断没有送家人画像的道理,若被有心之人拿去了,岂非留下祸端?
接生妇人显然没想到这层,开口就要说,可却被萧决岭捷足先登,“难不成是留给你念想的吗?”
“正是。”接生妇人说得坚定不已,“薛夫人当年生二小姐时难产,是在草民的帮助下才得以顺利生产,薛夫人送草民画像,是为了感激草民。”
“那这薛夫人可真是心思别致,不送金,不送银,偏偏送一幅画像。”萧决岭脸色冷峻,“那你且说说,薛夫人是何年何月送于你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