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日在路晚岑手里再次看到,他几乎立刻就能确认她的身份。
“我怎么没见过你?”路晚岑努力回忆着当年,可翻遍了回忆的犄角旮旯,就是没想起萧决寻这张脸来。
见她困扰,萧决寻解释说:“当年夺嫡之争惨烈,为了不惹人非议,我只能隐藏身份去府上拜访,你不认得我很正常。”
“所以你就故意试探我?使出了赋阳剑法?”路晚岑问。
萧决寻点头,“薛老将军说过,赋阳剑法是他的独门剑法,能认出来的,要么是常年交手的敌人,要么是家里人。”
“你不可能是前者,那就只能是后者了。”
“我是后者,那你是什么?”路晚岑问,“既不是家人又不是敌人,祖父教给你的?”
“我自学的。”萧决寻的回答出人意料,“在军中见过老将军使这套剑法,我就偷学了两招。”
“本来只是想学着玩玩,结果后来被老将军发现了。”
“薛老将军见我天赋高,就又指点了我几招。”
萧决寻还挺得意的,可那表情落在路晚岑眼里就是讨打。
她还没学两招呢,他倒先学上了...
晚膳后,两人打道回府。
天上又下起了鹅毛大雪,两人刚走进后院,迎面就看见了路绪。
路绪坐在廊下,披着厚厚的大氅,面前放着一个生火的架子,上面摆着炉子温着酒,惬意的欣赏着雪景。
“师兄。”路晚岑一蹦一跳的跑到他身边,一屁股坐下,“今日心情这么好啊。”
路绪睨了她一眼,从架子上拿了一块烤豆腐给她,“师父来信说不日就要抵京,我得抓紧时间享受这最后的安逸时光。”
“什么!老头要来了?!”路晚岑撕豆腐的手一顿,“什么时候?来做什么?”
她说完,回头看向萧决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