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晚岑狡黠一笑,回了他三个字,“灯下黑。”
萧决岭勾起唇角,心下了然。
又过了不知多久,外面又响起了打更的声音,众人这才惊醒,竟然已经是二更天了。
这时,沈宰相站起来说:“王爷,时辰不早了,让宾客们都散了吧。”
萧决启这才如梦初醒般点头,宾客们也纷纷告辞。
萧决岭也不例外,待宾客们走得差不多了,他也站起来告辞。
可还不等他开口,萧决启就先一步开口,“今日之事,本王会如实告知父皇,希望此事真的与九皇弟无关。”
萧决岭耸耸肩,漫不经心的转悠着扳指,“皇兄与其怀疑这个怀疑那个,不若想想是不是自己坏事做得太多,所以报应不爽?”
“别说得好像你清白似的,你就干净了?”萧决启唾弃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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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皇弟我可没这么说,不过我跟皇兄不一样,皇兄怕报应,我不怕啊。”
萧决岭说完,不等萧决启再开口,他就牵着路晚岑的手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给萧决启气得七窍冒烟,还只能忍着。
马车内,回明王府的路上。
路晚岑长长了舒了一口气,拍着胸脯一副终于结束了的样子。
萧决岭看在眼里,给她倒了一杯牛乳茶,又把点心推到了她面前,“现在可以说了吧?”
路晚岑猛喝了一口牛乳茶,道:“我出去透气,无意间撞见了怀王身边的那个胖太监跟一个穿着复杂奇特的人说话,像是在密谋什么,就暗中听着。”
“原来那人来自岭南苗疆,是萧决启特地从岭南府请来的,要给赫连玉儿和怀王妃下蛊。”
“我以前听我师兄说过,苗疆有一种蛊虫,种入人的体内之后,那人便会对施蛊之人言听计从,那个苗疆人这次带来的,就是这种蛊虫,怀王要控制赫连玉儿和怀王妃,他早就知道了今夜怀王妃的计划,特地纵容就是要抓现行好趁机折磨人!”
“赫连玉儿多惨、怀王妃多无辜啊,这我能袖手旁观吗?”说起这个路晚岑就气愤不已,恨不得捅萧决启两刀,“我就记着你跟我说过怀王妃的计划,我就想着干脆帮她们一把,把事情闹大,让赫连玉儿走的越远越好。”
然后事情就果然被她闹大了,有了一个所谓的神秘人,是在萧决启意料之外的意外,他就不得不调用王府的侍卫,假戏真做。
“可赫连玉儿走了,怀王妃还在王府,你觉得萧决启会放过她吗?”萧决岭问。
然而路晚岑却得意一笑,“放心,我把孩子藏好之后,转头就把那个苗疆人给解决了,蛊虫丢进了怀王书房的香炉里,蛊虫燃烧会产生毒气,够怀王那个老瓜登喝一壶了。”
“你知道我把孩子藏在哪儿的吗?他们肯定想不到。”
“藏哪儿了?”
“嘿嘿嘿...”路晚岑笑得眼睛都弯了,“萧决启的床底下,没人敢搜萧决启的屋子,更不会有人想到孩子会在那里,等晚上萧决启回到房间,孩子从床底下爬出来,把他吓死。”
想到那个场面路晚岑就忍不住想笑,
萧决岭没忍住也笑出了声,然后强势的把路晚岑揽进了怀里,“干得不错,不过...”
他卖了个关子不说,钳着路晚岑亲吻,霸道得很,一点不给路晚岑拒绝的机会。
路晚岑惦记着他的‘不过’,又忍不住回应他的吻,一边沉沦一遍清醒。
好一会儿清醒才战胜沉沦,她推开了萧决岭,问道:“不过什么?”
萧决岭笑着摇了摇头,“你太小看萧决启了。”
路晚岑看着萧决岭,心里没由来的开始担心起赫连玉儿和怀王妃的处境,“他还有后招?”
萧决岭没点头也没摇头,只说:“赫连玉儿是他费尽心机弄到手的,不惜冒着惹恼皇帝的风险也要把人留下,为的就是得到西塞王的支持,你觉得他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和代价,会让一个怀王妃破坏他的计划吗?”
“那他...”路晚岑脑子里开始不断回想今夜的事情,被萧决岭提醒,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今夜的怀王,有种刻意的慌张和诡异的冷静。
“如果我没猜错,赫连玉儿现在已经再次被萧决启的人控制起来了。”
“她不是跟西塞王的人离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