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跪下,故作惋惜的说道:“父皇恕罪,儿臣身上还有些咳嗽,怕过给了父皇,所以不宜同父皇一桌用膳。”
皇帝眼神微暗。
这时候,李茂同站出来说道:“是了是了,皇上龙体才刚痊愈,确实不宜再沾病了,还是明王殿下思虑周全。”
见皇帝盯着萧决岭,李茂同又说:“只是今儿皇上特地为明王殿下准备的烧鹿筋儿,既不能同桌用膳, 不若皇上就赏赐给殿下,让殿下同别的赏赐一起带回府吧。”
“那便如此吧。”皇帝道。
萧决岭谢恩领赏,带着不少好东西回了明王府。
待萧决岭离开后,皇帝问李茂同,“明王还是在怨朕吧。”
李茂同忙道:“明王殿下久不跟皇上亲近,生疏是正常的,但皇上对殿下的好,殿下肯定是看在心里的。”
“是朕错了,当年不该听信皇后和钦天监的话,辜负了芳仪,也疏忽了明王,他怨朕是应该的。”皇帝眼神暗淡,仿佛真的后悔一般,“朕这些日子查到了不少事情,才知道他这些年过得如此艰辛。”
李茂同:“皇上不必自责,要怪只怪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好在现在为时不晚,还有弥补的机会。”
“是了,一切都还不晚。”皇帝微微颔首,随即转身离去。
而此时,离开皇宫的萧决岭也在思考着。
皇帝是真的觉得亏欠了他吗?不见得,只是真相突然被揭开,用弥补他来缓解心里的愧疚,让他自己好受一点而已,说白了,皇帝还是不想让别人觉得他薄情。
看着放在矮桌上的食盒,他不禁冷笑,他从来都不喜欢吃烧鹿筋,之所以每次宫里赏的他都带回府,完全是因为路晚岑喜欢。
路晚岑不在的饭桌上,从来不会出现烧鹿筋,宫宴之上的他也不会动一下,皇帝会这样以为,谁知道哪听来的。
哼,真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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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决岭回到王府的时候,路晚岑刚睡醒,两人用完晚膳,她又困了。
但萧决岭拖着她不让她睡,赖着要跟她一起沐浴。
“我不要跟你一起洗,你都臭了。”路晚岑扒在浴桶边死活不靠近萧决岭,她还不知道他吗,挨着他指不定什么时候能从浴桶里出去呢。
但萧决岭哪能轻易放过她,她不过来,他自己贴上去好了,他从后面抱住路晚岑,下巴抵在她的肩膀,贪婪的吮吸着她身上的气息。
“你是香的,挨着你我就不臭了。”
路晚岑被他这番话说的面红耳赤,“你少胡说八道了,快放开我。”
萧决岭非但没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我不放,除非你答应今天什么都听我的。”
路晚岑又是一个大红脸,“你不要脸。”
“对,我不要脸。”萧决岭鼻尖在她脖颈处流连,“我跟你要什么脸。”
“你——”路晚岑无语,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萧决岭是个这种色胚。
“我难受,你就答应我吧。”他的声音很低,情绪里仿佛压抑着什么,似悲伤,似孤寂,听得路晚岑一阵心疼,想着那日在凤仪宫听到的话,她便忍不住心疼。
“那...好吧。”她严重怀疑他是故意的,知道自己会心软。
萧决岭这才满意地松开手,然后把路晚岑转了一圈,跟自己面对面,路晚岑的肌肤雪白如玉,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迷人。
萧决岭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坏笑,“你说的...”
说罢,便低头吻住了路晚岑的唇。
这一夜,房内春光乍现,暧昧的声音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哭泣声、喘气声,羞得人不好意思听。
第二日清晨,阳光驱散了一屋子的暧昧,路晚岑缓缓睁开眼睛,感觉身体有些酸痛,昨晚上的萧决岭疯狂得让她以为这是他们的最后一次,奔着殉情似的。
她转头看向身旁还在睡的萧决岭,他眉头紧蹙着,睡得很不安稳,他应该是被之前的事影响了,又释放不出来,憋了这些天,终于是爆发了。
她突然意识到,萧决岭比他表现出来的,更在意他母妃的死,更在意二十年来亲情的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