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众人纷纷下跪,一点不敢抬头。
皇后一晚上心里只剩下咯噔了,在看见那四个字的时候,当即就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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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阁内。
皇帝,皇后,各宫妃嫔和皇子均在,皇帝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坐在上面,各宫妃嫔同样闭口不言,惴惴不安。
在她们面前,是跪在地上已经清醒的皇后和萧决衡,皇帝不说话,萧决衡便也不敢开口为自己的辩解,只能忐忑不安的跪着。
内殿里,淳妃的惨叫声不绝于耳,血水一盆接着一盆的往外倒,宫女神色匆匆,可见里面情况之糟糕。
不知过了多久,三个太医终于从里面出来,“微臣无能,没能保住龙子,请皇上恕罪。”
太医的话如平地惊雷,将皇后和萧决衡炸了个彻底,萧决衡彻底慌了,抬起头看向皇帝,“父皇...儿臣冤枉啊!”
说完,他就开始不停的磕头,脑袋都磕破了,血从额头流下也顾不得,一边磕头,一边喊着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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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皇后见状,立刻哭着求情:“皇上,衡儿对您的心天地可鉴,今日之事,肯定是有人蓄意陷害的!皇上明查啊...”
盛极的皇帝此刻显得异常平静,他脸颊抽搐了几下,道:“冤枉?皇后的意思是,有人给他下药了?那皇后倒是说说,今夜入口的东西所有人都一样,每一道菜都被宫人一一试毒,谁能给他下药,如何给他下药!”
“臣妾——”
“太医。”皇帝没给皇后说话的机会,“给衡王把脉,看看衡王到底是不是被人下药了。”
太医得令,纷纷走向萧决衡。
等待的时候总是煎熬,怀王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萧决岭,见他气定神闲,没有丝毫慌乱的样子,心中已经有了大概。
他给自己的太监广玉递了个眼色,广玉低头,趁着无人注意,怀王低声在广玉耳边说了什么,随即广玉便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暖阁。
这时,把脉的太医得出了结论,“启禀皇上,衡王殿下身上,并未有被下过药的迹象。”
不是被下药,那就是单纯的好色了?
觊觎皇帝的女人,这是挑衅皇权,还害死了皇嗣,这便犯了祖宗忌讳。
太医话音一落,萧决衡便又重重磕了好几个头,高呼道:“父皇明鉴,儿臣当时脑袋一团浆糊,不知道怎么就犯下了这样的事,儿臣绝对没有故意冒犯父皇的意思!求父皇饶恕儿臣。”
皇帝似乎被萧决衡的辩解戳到了什么机关,气得脸色发青,指着萧决衡骂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敢说无意?酒后吐真言,那些话不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吗?”
“父皇,儿臣真的冤枉...”萧决衡找不到话来辩驳,那些话就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也清清楚楚的落在了皇帝耳朵里,他如何抵赖得了?
“皇上,衡儿就算有错,也请皇上相信那是他的无心之失啊,皇上...”皇后声泪俱下的求情。
可现在的皇帝,已经对萧决衡失望至极,他平复了一下心情,道:“无心之失?皇后,你让朕如何相信那是无心之失,当着那么多大臣命妇的面,他说出那样的话,把朕的脸面置于何地?”
“就算朕能抛开脸面不谈,可那砗磲上明晃晃的诅咒之言,也是他的无心之失吗?那上面的字迹,分明就是他的!”
说完,皇帝看向萧决衡,“朕已经派人细细查问过了,这砗磲一直是你亲自保管,任何人都不曾近身,能在那上面做手脚的,除了你别无他人。”
“衡王啊衡王,枉朕如此厚待于你,你犯了多少错,朕都念在父子之情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呢?你是如何回报朕的!”
大概是越说越气,越想越觉得不值得,皇帝拿起手边滚烫的茶水就朝着萧决衡砸去。
此刻的萧决衡已经没有任何尊严可言,他爬到皇帝面前,哭着为自己辩解,“父皇,儿臣进献的贺礼,绝对没问题,儿臣怎么可能诅咒您呢?而且在砗磲内留下诅咒之言,岂非太过冒险,很容易就被人发现,儿臣不会这么愚蠢,请父皇明鉴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