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已经被今晚的事整得头痛不已,一桩接着一桩,一个牵连一个,他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一听竟然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把手里的佛珠一扔,呵斥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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禧嫔站起来朝皇帝行了个礼,随即说道:“皇上知道,德妃娘娘出身不高,不过是淮万县县令杜邡之女,可嫔妾偶然得知,其实德妃娘娘其实并非姓杜,而是姓崔!”
禧嫔语惊四座,在场的人无不唏嘘,姓崔,难道...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崔正远。
“你个贱人,竟然敢污蔑本宫,本宫饶不了你!”德妃彻底被激怒了,站起来就要打人。
禧嫔吓一跳,幸好身边的宫女反应灵敏,这才没让她伤到。
如果说禧嫔的话皇帝只信了三分,那现在,他已经信了七分了,“继续说!”
禧嫔站定,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德妃,继续道:“当年崔正远之父,昔日的淮都巡抚崔颢奉旨南下巡查,在淮万县结识了一名女子,一年之后,崔颢被召回京都,那名女子却被留在了淮万县,嫁给了还是秀才的杜邡,其实当时那个女子已然有了身孕,最后在杜邡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生下了她和崔颢的野种,也就是咱们的德妃娘娘。”
“崔正远和德妃娘娘同属一脉,崔正远在知道这件事之后,便一直效忠于襄王殿下。”
“恐怕今日怀王遇刺之事,崔正远蓄意陷害大皇子,恐怕跟襄王脱不了干系。”
禧嫔说完,萧决启接着说道:“父皇,儿臣还知道一件事,内务府总管虽然是母后一把提拔上来的,但儿臣查到,他乃淮万县人,当年进宫,是德妃娘娘帮了忙的。”
禧嫔随意甩下一个惊天巨雷,再加上怀王的加持,直接把毗澜殿震得上下抖三抖,也坐实了萧决容和崔正远是一伙。
萧决岭在后面,一直紧皱眉头,现在的情况已经完全出乎意料,走势完全不在掌握之中,他心里压着火,这种被人戏耍的感觉让他很不爽,他帮萧决启搭好的戏台,这人却乱唱戏,怎么不让人生气呢!
倒是跪在他身边的路晚岑看爽了,果然天下秘闻,属爱恨私仇最能牵动人心,再加上牵扯到了皇室,那更是吸引人了,她都顾不上吃,仔细瞧了德妃和崔正远几眼,别说,还真有几分相似,特别是眉眼,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王爷,那襄王是不是要喊崔正远一声舅舅啊?”路晚岑好奇的问,她压低声音,不敢大声。
萧决岭面若冰霜,但回头时却不露分毫,还朝她笑了笑,随后认真道:“今日情况复杂,要小心。”
路晚岑虽然没心没肺,但这种时候还是保持着一颗敏锐的大脑,她点头,“王爷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此时已经是深夜,审问却是越问越糟糕,幸好这时李茂同从宫外赶回来了。
李茂同越过众人,把他从衡王府找到了证据呈到了皇帝面前,同时说道:“为洗脱大皇子冤屈,奴才还去了一趟刑部的大牢,本想着把崔大人抓到的刺客带回宫审问,可奴才赶到的时候,那个刺客已经死了。”
衡王瞪大眼睛,怒道;“死了?”
这么关键的证人,怎么能死了?
李茂同点头,“刑部的人说,是崔大人下令严刑逼供,不用管其死活。”
李茂同话音未落,萧决衡怒不可遏的踢向崔正远,“崔正远,你竟敢秘杀证人!”
踢完了崔正远,衡王转身又朝皇帝跪下,“父皇,儿臣冤枉,请父皇做主。”
紧接着,众人纷纷下跪,“请皇上明察秋毫,严惩心怀不轨之人。”
萧决容颓然的坐在地上,见皇帝半天没说话,突然又升起一点希望,爬到皇帝面前,“父皇,儿臣...”
皇帝盯着萧决容,迟迟没有说话,随即又在众人不解之时,把手里的证据掷在了萧决容脸上,“你自己看看,实打实的证据,其中不乏你的亲笔,舞弊名单都列出来了,你还要狡辩?”
那是萧决容舞弊的证据,也是他陷害皇兄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