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淞的胳膊撑在轮椅的把手上,依旧笑个不停,“哈哈哈,没什么,就是觉得挺罕见的,你什么时候从直率变成傲娇那一挂了?还在生气啊?”
荧:……
被珩淞这无所谓的样子气到了,她的语气也带了些咬牙切齿,“我看留云借风真君说的没错,如果可以,你也该被做成料放药汤里炖!”
“哈哈哈咳咳!那可不行哈哈,现在是文明社会,不能吃人的咳咳!”笑着笑着就又咳了起来。
荧真是被她搞得无奈至极,跟个伤号较真显得她像欺负人,不跟她生气又没办法让珩淞知道该惜命,憋了半天,只能来一句,“闭嘴!”
珩淞听到这话,非但没闭嘴,还扭过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宝,你居然吼我,吼我一个伤号……你不爱我了……”
荧一脸冷漠:“没爱过,不解释。再说废话扮可怜,今晚的药多加十株琉璃袋给你治脑子。”
珩淞:……
珩淞闭嘴了。
等两人到了奥藏山西面的边缘平台,看着不远处的沉玉谷山水,珩淞才再次开口,“抱歉,荧。”
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道歉的态度十分诚恳。
荧固定好轮椅位置,也在她旁边坐下,“嗯,我接受了。”
这反应打了珩淞一个措手不及,反应过来,她哭笑不得,“你这小妮子,这么好哄的吗?我还没说我为什么道歉呢……”
荧抬起头,扫了她一眼,“我知道不就行了?你废话少说,好好养伤。”
珩淞:……
珩淞伸手,揉了揉荧的头发,“抱歉伙伴,这是我的工作,也是我无法推脱的责任。但我可以保证,这次我是确定了我自己不会死,才做下的决定。没有跟你们说,是因为不希望你们担心……”
她还没说完,荧就打断了她的话,“你这样,我们更担心。明明事情还能跟我们说,我们可以一起解决的,即便解决不了,难道我们还不能帮你喊人吗?”
提早说清楚,即使什么忙也帮不上,但事情结束后立即摇人去帮忙救援,与什么都不说,最后在水退后找不见人,回到欧庇克莱歌剧院,才被发现靠在墙边已经奄奄一息的旅伴相比,她又不是真的未成年孩子,哪个更好,自然清楚。
“嗯,所以我要道歉,是作为你们旅伴的道歉。”珩淞认错态度十分诚恳,“有时候我站在神明的立场,行事不会考虑后果,也总忽略了你们作为我的旅伴,在我安全未知的情况下会很担心,对不起。”
见荧低着头不开口,珩淞又弯下腰,用手抹掉荧眼角要掉不掉的眼泪,轻笑着开口,“好了小哭猫,眼泪这东西是有定数的,别全交代在我这。我好得很,咱们还要一起去纳塔,去至冬,去坎瑞亚,去天空岛,直到旅途的终点呢。到时候你可别嫌我烦,半道不要我了就行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