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说了,这不是我该听的........”
他此刻真是恨不得堵住耳朵,当个聋子是最好。
徐朝阳神色复杂,为官者需要去学习的第一件事,居然是闭嘴?
他摇摇头,不知是何心情。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徐朝阳逐渐变得沉默寡言
孙有福松了一口气,规划了一下具体的出行安排,便一个村接着一个村,带着这位徐副镇长前去走访调研。
之后的几天,两人混的也算比较熟悉。
徐朝阳在县里买了辆七八万左右的私家车,了解完各村情况,又让孙有福带着自己深入山里。
山路难行,很多地方汽车都上不去,只能骑摩托车,甚至是走路。
“我们走一次都受不了,当地的学生天天走,每天都是这样?”
这天下午,徐朝阳跟着孙有福,两人气喘吁吁的在山脚下歇息。
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大山,是多少人翻一辈子都翻不出去的天堑。
几天相处下来,孙有福对这位徐副镇长的印象大有改观。
本以为对方是三分钟热度,可几天下来,在山里闷头走路,站在山上俯瞰乡村道路,结伴去老乡家吃饭,临走前还给人留钱。
徐朝阳所做的这些事,孙有福都看在眼里。
原本一个白白净净的小伙子,现在人也沧桑成熟了些。
就凭这点,值得他孙有福另眼相看。
“么得法子,中学还好,还可以住宿。”
“小学就困难了,都是七八岁,十几岁的孩子,虽说村里有小学,可住得远的,往往要翻越两座大山,天不亮就得打着手电赶路,那才叫遭罪受。”
孙有福从烟盒里抖出两支烟,熟练的点燃,随后递给徐朝阳。
徐朝阳眯着眼睛,汗水顺着眼睫毛流淌,滴落在脚下的黄土地里。
“这样的情况多吗?”
“当然多。”
孙有福猛吸一口烟,打开了话匣子,也就不再那么避讳。
“偏远地区的情况,基本都是这样。”
“你说苦吧,当然苦。”
“谁家的孩子不是宝,谁又愿意让他们受这份苦。”
“可再苦,也要让他们接受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