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斌来到德州城外,夜幕已经完全降临,城外一座大营。
赵斌运起身法,攀上一旁的高树之上,只见这十万人的营盘,和寻常金营营盘布置大不一样。这金军大营一般情况下,只有两种形式,一种是金兀术这样得高人传授,学过兵书战策,营盘安排周密,防守得当,另一种则是全然不懂兵书,立下的营盘那也就是一片居住区而已。
然而如今德州城外的大营截然不同,这大营整体呈回字形,当中一座小营约莫够五千人居住,周围一圈大营,足足够十万大军居住。这座大营紧紧围着小营,大营中的每个帐篷都想离小营更近一些,因此整座大营布置的防守格外严密。大营中的军卒将领不断从小营中进进出出。
赵斌在树上看着奇怪,而且整座营盘中竟然没有金兵将领最常见的牛皮宝帐。这让赵斌一时间也不知该从何下手,正巧这时营中出来一名金兵,来到树林方便。赵斌毫不迟疑,身形晃动落在这名金兵身后,摸出鹿角刀搭在这小兵脖子上:“你们元帅喇罕人在何处?”
谁知这金兵张嘴却是满口女真话,叽里咕噜的赵斌是听也听不懂,猜也猜不出。但是这金兵却越喊声音越大,赵斌唯恐惊动他人,手上微微使劲,鹿角刀就像切豆腐一样,推过这兵丁的脖子,一颗人头当即落地。赵斌正在发愁该去哪里寻找喇罕,总不能再来此独闯金营,一个个帐篷找啊。
正在此时,赵斌身旁的一团草丛微微一动,探出一个人头,可把赵斌吓了一跳。这人头身形晃动之下,显出自己身形。只见此人一身夜行衣靠,腰间带着十二把飞刀,身后背一对短刀。一见赵斌当即躬身道:“见过少爷,忠叔让我给您捎个口信,最新情报喇罕并未住在城外大营,而是住在德州知州的府邸当中。”
赵斌闻言眉头微微一皱:“前些日子情报里也没写,这德州城是如何沦陷的,却不知这德州知州去哪里了?”
“自从少爷你们在黄河岸被金兵杀散,李纲和宗泽二位大人罢官回家,从黄河岸到开封城这一路的州府皆望风而降。金兀术一心覆灭我大宋,因此对于沿路州府只留一偏将镇守,对于文官多是原职留任,这喇罕正是被德州知州迎进府中自己府中。”
赵斌闻言气急:“如今大宋真的烂到骨子里了,沿途的这群奸臣,要是都有陆登大人的勇气,恐怕等兀术到开封城,这九路勤王大军也早就赶到了。”暗卫在一旁低头不语,不敢说话,赵斌继续问道:“那这知州的府邸在德州城何处?”
暗卫赶忙说道:“这知州本就是个贪图享乐之人,因此在自己院中盖了一座高楼名为安居楼,言说‘要看看自己治理之下,百姓安居乐业的德州’。”
赵斌闻言冷笑一声:“说的好听,这一座楼不盖有多少百姓能更好的安居乐业,今日我非要一把大火烧了他不可。”说着身形晃动,绕过金兵大营,直奔德州城飞奔而去。
这德州毕竟不是军事重镇,城墙低矮,赵斌身形晃动之下,轻松跃上城墙。定睛看去,城中果然有座高楼,这楼灯火通明,在一片漆黑的德州城中格外显眼。见此情景赵斌心说:“张大人为了百姓,献城投降,城中百姓安居乐业,夜晚生活如常,这德州知州献城投降,却是自己活得个滋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