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拉住曼妮,劝曼妮回屋静等。
曼妮躺在床上,仔细捋一捋今儿的行动,无一遗漏,这才放心。
王处长无声无息倒在饭馆二楼最末的包间里。
尽管王处长吩咐菜慢一点上,可这会儿原本就不是饭点,掌柜的、跑堂的、小二,甚至后厨的都眯眼打盹,抓紧时间歇着,下晌还有的忙呐。
王处长一共就点了两菜,厨子心想赶紧颠完勺歇着,三下五除二后厨的就吆喝着上菜。
小二麻利儿的上菜,包间门口,小二敲门吆喝:“爷,菜得了。”
半晌,没人应,小二纳闷,轻轻一推,门开了,包间里没人,桌上的茶还冒着热气。
小二没多想,许是上茅房了。
小二上好菜,下楼。
好一会儿过去了,小二愣是没瞧见人。
小二嘀咕一声:“怪了?”
掌柜的正迷糊着,闻言骂道:“嘀嘀咕咕的,啥事?”
“楼上的客人上茅房半天了,也没见回来,别是掉茅坑里了?”
掌柜的嗤笑一声:“嗯,你去捞,顺道儿沾沾财气。”
小二突然一拍脑袋:“坏事儿了,该不会是吃白食的?”
想想也不对:“不对呀,吃白食也得吃了再跑啊,这还没吃呢。”
掌柜的这会儿是真清醒了,瞧着小二一脸的纠结道:“奇怪就上去瞧瞧,没准人早上去了,咋地,人非得给你招呼一声?当你是谁啊。”
小二是真好奇:“没瞧见人啊?难不成有三头六臂?不行,我得瞧瞧去。”
小二噔噔噔上了楼,没一会儿一脸惨白下楼来。
“掌柜的,真没人,难道是咱俩癔症了,压根没来过人?”
掌柜的抬手敲了一下小二的头:“说什么胡话呢?”
“真没人,茶也没动,菜也没动。”
掌柜的立马嗅出异常,抬脚往楼上走。
楼上右拐第二间,包间的门开着。
桌上一壶茶,两盘菜。
这是空气在吃喝?
掌柜的使劲揉揉眼睛,真没人。
“人呢?”
掌柜的快步下楼,瞪着小二:“人呢?”
小二摇摇头,掌柜的提溜着小二的脖领子。
“俩人,那俩人呢?”
小二结结巴巴说:“上茶的时候还在,瘦的才刚儿上茶,就跟着下楼奔后院去了,想来是去茅房了。另一个真没瞧见下楼,上菜时没瞧见,我才觉得奇怪。”
“没下楼?”
“没瞧见。”
掌柜的又麻利儿的上楼,这会儿挨个瞧。
最末的包间外,掌柜的没由来的就哆嗦。
推开包间的门,地上躺着的,正是那会儿点菜的人,掌柜的上前探探鼻息,死的不能再死了。
特高课的雷科长正坐在办公室迷糊,桌上的电话铃声突兀刺耳的响起。
雷科长被打扰,不乐意,瞧着电话,就是不伸手接。
那头打电话的人仿佛知道雷科长就在办公室,就是不接电话似的,一个劲儿的响。
半晌才不情不愿的提起电话。
“喂……什么……?”
王处长死了,就在刚才,死在饭馆里,一枪毙命。
呦,今儿事儿真不少。
晌午学生游行,拉着横幅的学生队伍走了几条街,吵吵的人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