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小姑娘打扮成妇人,脸上涂着草木灰,穿着破破烂烂的,手里挎着破旧的篮子,篮子里装着十几个萝卜。
“干啥去?”
“去乡下瞧瞧爹娘。”
篮子被翻的底儿朝天,十几个带泥的大萝卜滚落一地。
“赶紧走。”
“哎哎。”
忙着捡起萝卜,放进篮子里,出了城。
情报就在萝卜里,小姑娘昨晚上想了一夜,才想出这办法,把萝卜掏个窟窿,油纸卷上情报放进去,萝卜合上再粘上半湿的泥。
小姑娘用这法子送了好几次情报。
不幸再次发生,叛徒路过时瞧见小姑娘,立马指认小姑娘是共党。
小姑娘直接被日本人带走了。
萝卜洒落一地,没人敢捡。直到夜里,才有人悄摸摸去捡。
小姑娘被带进特高课,特别害怕,哭的不行。
王处长和曹奉仪打算亲自审上一审。
渡边闻着味儿就过来了。
瞧着小姑娘,指定能审出有用的。
王处长再不甘,也得交给渡边。
两人离开后,过道里都能听到小姑娘的哭声。
也不知渡边跟小姑娘怎么说的,渡边没动刑,直接把小姑娘送进了牢房。
夜里,小姑娘服毒自杀了。
第二天,渡边看见了只有一具尸体。
毒药是小姑娘藏在身上的,小姑娘把毒药缝在棉袄里。
渡边气的差点拆了牢房。
王处长在暗处得意的笑了。
媗娘甚至连忧心都不敢露出来,更别说伤心。
于是,十二月初,媗娘冒险呼叫,发出信号。
仅仅三天,上级就派人来了。
这次来的联络员传达了上级的命令,务必找出叛徒。
直到这会儿,媗娘才把心落下。
深夜,轻寒闪身进了媗娘的小院,这段惊险的情报通道轻寒才知道。
营救情报人员,找出叛徒,是当务之急。
改天,轻寒约了雷科长,两人坐在茶馆。
轻寒直说这阵子忙,今儿好容易闲下来,就想跟雷科长聊聊。
雷科长如今在特高课根本没话语权。
以前咋滴也能说那么一两句,如今,除了王处长,又来一渡边,特高课哪里还有他雷科长的事儿?
轻寒摇摇头:“你呀!”
轻寒这声感叹,让雷科长皱起眉头,眉眼微动,抱拳行礼。
“求耿大翻译指点。”
轻寒微微一笑:“指点谈不上,不过有个不成熟的想法。”
“愿洗耳恭听。”
“他姓王的不就凭着手里那几个人吗?难道雷科长就没人?”
雷科长皱眉:“北平跟天津的都差不多了,重庆来的姓王的守着那电台定位仪,也算捏手里了。如今又策反了一共党,牢房都快装不下了,要说从骨子坏,我还真赶不上姓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