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寒附身上前,低声道:“母亲,母亲。”
太太突然一把抓住轻寒的手,嘴角又流出鲜血。
轻寒大惊,急声道:“母亲,大夫马上就来了,儿子陪着您,您别急,您一定会好的。”
太太泪流满面,嘴角的血不停的往外溢。
耿府常用的大夫来了后,给太太扎针止住血,又写了药方,急煎的一副药,太太喝了就睡着了。
大夫请轻寒移步,大夫跟轻寒低声说:“准备后事吧。”
轻寒不敢相信,抓住大夫的手。
大夫摇摇头,转身离开。
翠儿这才哭着说了耿不散的事儿,轻寒眼底风暴骤起,快步往不散院子里去。
耿不散觉得大管家是吓唬自个儿,慢悠悠回到院子里,心安理得的上床睡觉。
轻寒冲进来,一把揪起不散“啪啪”两大嘴巴子。
“如果母亲有事儿,我会亲自送你陪着母亲。”
轻寒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冰冷阴沉。
耿不散哆嗦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说话,轻寒迈步离开了。
耿府的太太连夜被送去了中日友好医院,小野院长被轻寒从被子里薅起。
小野院长连夜给耿太太输血,算是堪堪度过了危险。
小野院长跟轻寒谈话:“无觅,这只是暂时的,老太太是胃上的病,我早就告诉过你,不能受刺激,这种病一旦出血……我也无能为力。”
轻寒闭了闭眼睛:“还能坚持多久?”
“老太太的身体已经被消耗的差不多了,不会太久。”
耿府这一夜人仰马翻,一直折腾到天亮。
耿不散惊吓过度,一大早儿倒睡的踏实,压根没醒。
菊花悄摸摸进屋瞧了一眼,然后麻利儿的出了府。
菊花找到曹奉仪,哆哆嗦嗦说了昨晚上耿府的事儿,说啥也不回耿府了,让曹奉仪给钱,她怕耿不散真要了她的命。
曹奉仪心里那个乐,耿不散真有你的。耿府如今乱了套,耿轻寒指定自顾不暇,趁这机会,能整好多事。
曹奉仪发挥三寸不烂之舌,说服菊花立马回耿府,继续盯着。
曹奉仪的饼画的大:“这回你做的好,继续回去想办法让耿不散接着闹腾,耿不散那脑子如今算是废了,今儿他就是诈你的,要不他能去闹腾耿轻寒的娘?耿不散再闹腾的厉害点,你再走,我保证,泼天的富贵等着你,处座可是说了,我听着那数字,够你一家子一辈子吃香喝辣的。”
菊花怕是真怕,月季那事儿,耿府瞒的再紧,也多少露出点风,菊花跟月季一般大,在耿府当奴才时间也一样长,月季的事儿菊花猜也能猜到几分。耿不散那是真敢下手啊。
可曹奉仪的话还是打动了菊花,奴才秧子出身,一辈子吃香喝辣的日子,那是几辈子都盼不来的。
菊花抬眼瞧着曹奉仪,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您说话算话?”
“算,当然算。你这就回去,摇着耿不散可劲儿的闹腾,瞧着没,这个先拿去花,往后你和你家里人且等着过好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