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寒诧异极了,按规矩行礼后急声问:“这是怎么了?上回瞧着老将军没这般严重,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大管家抹一把泪,伤心的说:“半个月前,老爷半夜发病,连夜请了大夫,救过来就这样儿,老爷……”
大管家伤心过度,一边拿帕子给老爷擦拭嘴角的不明液体,一边用袖口抹自个儿的眼泪。
轻寒侧目与小泉对视一眼,两人眼底均是怀疑。
轻寒上前几步,靠近老军阀,躬身问:“老将军您还认识我吗?”
老军阀费劲的点点头。一张嘴,一串哈喇子不受控制的顺着嘴角流下,嘴里含糊不清的说:“认识……认识……呃……呃……”
大管家赶忙解释:“耿大翻译,老爷一直念着您呢,说上回要不是身子骨不行,咋地也得给您面子,那北平治安军指定能帮着训练训练。”
老军阀适时点头表示:“嗯……嗯……”
老军阀费力的指着对面一排日本人:“他……他们……是……”
大管家顺着老军阀的话问:“老爷,您是想说他们是耿大翻译的朋友,也是您的朋友?”
“是……”
轻寒恭敬的跟老军阀说:“老将军,您这病中医虽有效,但见效极慢,晚辈在日本游学时见识过日本的医生,曾成功救治过您这样的病患。这位日本医生现如今正好在北平,今儿我特意请他过来,原本就是想替老将军瞧瞧身子的,如今赶上老将军身染重疾,就请这位高明的医生给您瞧瞧吧。”
老军阀忙着点点头,大管家更是感动的无以复加。
“谢谢!谢谢耿大翻译!老爷,老爷,您就放宽心吧,您这病有治,有治啊。”
轻寒退后,示意小野医生上前。
小野医生有备而来,诊断方法奇奇怪怪,那东西如今北平人都认识,叫听诊器,又给老军阀测量血压,在老军阀不能动的那只胳膊上捏捏压压,最后拿出一精致的小锤,在老军阀不能动的腿上敲敲打打。
等一整套检查下来,半个小时过去了。
小野医生收拾好家当,对着小泉一行人点点头。
小泉失望透顶,既然老东西已不堪大用,一分钟也不想多待,那是浪费时间。
小泉用眼神示意轻寒,可以告辞了。
轻寒微微颔首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