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脚步匆忙,迅速离开了。
大管家这才说:“送回院子了……怕是不太好……”
轻寒边走边说:“请大夫了吗?”
大管家福伯为难道:“没……还没……”
轻寒侧目瞟一眼大管家福伯,心下明了,冷声道:“去请。”
“是,大少爷。”
大管家麻利儿的让人去请大夫。
轻寒兄妹直奔柳姨娘院子,不散几乎是跑过去的。
轻寒三兄妹刚走到院子门口,就听到不散凄惨无比的惊叫一声:“姨娘……”
轻寒几人心里一惊,快步往里冲。
屋子里,柳姨娘躺在床上,人昏迷不醒,几乎衣不遮体,露出的地方清晰可见的伤痕,不散倒在床边。
轻寒和西风只一眼便停下脚步,退了一步,站在门外,曼妮直接冲进去,拉开被子给柳姨娘盖上,这才叫一声:“大哥进来吧。”
轻寒和西风这才进门扶起不散,让他坐在椅子上,不散哭出了声:“大哥……”
轻寒安抚道:“大夫马上到。”
不散惊叫一声:“不……不能叫大夫……不能叫大夫……”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痛苦无比的捂住脸,无助的哭泣。
耿府今儿一旦请了大夫进门,明儿全北平城都能知道。耿府丢不起那人,耿府的三位少爷如何在北平混?
轻寒深若寒潭的目光幽深复杂,盯着不散冷声道:“她是你的娘。”
不散哭着摇头,痛苦无法言喻。
轻寒拍拍不散的肩头,侧脸对西风说:“你陪着不散,一会儿大夫到了,尽力救治,耿府不缺钱。”
西风点头应下,轻寒转身离开。
轻寒去了前院,书房门口耿二出神的瞧着院子里的花,大管家福伯一脸灰败愁色。
“耿叔。”
“大少爷。”
“老爷,大少爷来了。”
屋里一点声音都没有。
耿二撩起门帘子,轻寒进门。
老爷坐在书桌前,面色沉沉,双眼幽深。
轻寒沉默着站在父亲对面。
书房里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半晌,轻寒低声说:“父亲,姨娘怕是不好……她……”
老爷收回幽幽的目光,慢慢转向轻寒,盛夏强烈的阳光透过窗户,给轻寒的脸庞渡上一层金光,轻寒仿佛站在光里。
老爷摆摆手:“老话说富贵在天,生死不由人,可有些人她是自个儿作的,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儿子让请了大夫……”
老爷抄起茶碗砸向轻寒,茶碗砸在轻寒的额头,“哐啷”一声滚落在地,茶水顺着轻寒冷硬的脸庞滑下。
轻寒安静的站着,眉头都没皱一下,目光幽深复杂的看着父亲。
老爷摆摆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