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儿的那位夫人瞧什么病?”
“来这儿的都是夫人。”
“一刻钟前,穿着阴丹士林的旗袍。”
大夫心里叹息一声:“该来的还是来了。”
“那位夫人想尽快有个孩子。”
不散眯眯眼,掐住大夫的脖子,阴冷恶毒的低声坏笑:“我稍微用点劲儿,杀了你,就再也不用撒谎了。”
大夫的呼吸有些困难,脸憋的通红。
“不,没有,是真的。”
大夫伸手拼命想扯开不散的手,不散慢慢松开手,还体贴的替大夫理理领子。
不散强迫大夫与自己对视,语气轻松的说:“几个月前,我送了一车人去了日本,我想他们怕是也需要一个大夫。”
大夫哆嗦着说:“那位夫人真的就是想要孩子。”
“看来你的医术有所欠缺,送去日本给糙老爷们瞧病正好儿。”
大夫闭闭眼说:“那位夫人有毛病,她……子嗣艰难,恐难以孕育。”
不散眯眯眼:“哦…?”
“她曾服过极寒之药……”
不散眼睛滴溜溜一转,随即露出一丝阴柔的笑意,自个儿慢慢坐下,看着大夫:“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
大夫点点头。
不散详细问了雅子瞧病的过程,又得知雅子因服用过极寒的猛药,这辈子都甭想有孩子。
不散从医馆出来,一路晃晃悠悠去了烟馆,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心里琢磨开了。
琢磨着琢磨着不散乐了,心里乐开了花。光顾琢磨谁给她下的药了,没想起这茬,这一想来,乐的不散坐不住了。
不散起身往外走,下了楼出了门,叫了洋车报了地址,一溜烟走了。
不散上洋车时陶云恰好过来,瞧着不散那蔫坏的笑容,直觉有事儿,左右瞧瞧,招手叫了洋车,麻利儿的上车说:“跟上前面那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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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辆洋车一前一后跑的飞快。这一路走来,陶云也估摸出不散要回家,不时不节的,这时辰回家指定有事儿,尤其不散那一脸阴桀桀的笑。
陶云远远的就停了车,坐在车上,等不散的洋车直接拉到耿府大门口,不散一撩袍子耀武扬威的下了车,赏赐似的付了车资,乐滋滋进了耿府的门,这才慢条斯理的下车,付车资,慢悠悠走过去。
守门的一瞧,依着礼节招呼一声:“陶小姐来了,三少爷才刚儿进去。”
陶云假笑一下直奔柳姨娘的院子。
院子里没人,小丫头被打发去洗衣裳,月季让不散打发去厨房了。
陶云悄默默的靠近柳姨娘的屋子,静悄悄的站在门外。
没有一丝风的盛夏,只挂了一副门帘。
屋里说话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姨娘,您说这事儿乐不乐?大哥这辈子都甭想有儿子了,连丫头片子都甭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