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日本人跟东三省就干过这事儿,先是打着招工的幌子,后来这招不好使了,就强征,小鬼子拿着枪满大街抓壮劳力。
这事儿在东三省人人都知道。
这哪儿是挣钱去了,这是送命去了。
外面凉风嗖嗖的吹着,屋里大管家用帕子狂擦头上的汗珠子。
耿二站门口听了大概,瞪大眼珠子,这三少爷真不是人呐。
老福子说完了,忐忑不安的抬眼瞧着老爷,心突突直跳。
半晌,老爷闭了眼睛,幽幽说了一句:“找机会让他搬出去吧。”
“搬出去?搬出去三少爷也是耿家人啊。”
老爷淡漠道:“儿孙自有儿孙福,这府里不是爷当家,不该爷操的心,爷就不操。”
“那这事儿跟大少爷说不?”
老爷突然发了火,抄起炕桌上茶碗直接砸在老福子眼么前。
“滚,爷累了。”
老福子湿了眼,抬起手,用袖子擦擦眼角,悄默默退下。
出了门,跟耿二对视一眼,俩人都一声没吭。
晚上,大管家福伯就跟大门口那儿堵着大少爷。
“大少爷回来了,大少爷吉祥!”
轻寒皱皱眉:“可是父亲又不舒坦了?”
大管家没应,胖脸上堆着笑给雅子行礼:“大奶奶安!”
轻寒侧脸柔声对雅子说:“先回屋,等我,嗯。”
雅子温顺的点点头:“好。”
轻寒和大管家去了前院。
老爷歪在榻上,闭着眼,精神不大好,手边也没了玩意儿。
大管家义愤填膺的说了三少爷不散办的那事儿,直唠叨,那就不是人干的事儿。
轻寒久久不语,久到大管家以为大少爷今儿累了,这是睡着了。仔细一瞧,得,大少爷那双眼幽深幽深,大管家甚至不敢仔细瞧。
轻寒面色无常,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那平静淡漠的模样,跟大管家福伯激动异常的脸形成鲜明的对比。
轻寒淡声说:“福伯准备准备,过两天咱府里摆席请客。”
福伯一愣,抬眼瞧大少爷,心想:这是气懵了?
福伯愣是没从大少爷脸上瞧出啥来,又不甘心的瞧向老爷。
得,老爷更甚,直接躺平,闭上眼睛,别说表情,连个眼风都没有。
福伯那张胖脸皱成一团,不甘心的问:“大少爷,您这是要给三少爷庆功?”
轻寒笑笑:“是啊,庆功。”
大管家福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