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送雅子去医院,医院门口,雅子目送轻寒上车,车往宪兵队的方向开去。
路的拐角,轻寒吩咐石头:“从前面绕路去东四胡同。”
石头答应一声,绕路又回了东城。
东四胡同口,轻寒拿着前天的报纸,走进胡同,停在13号门前。
轻寒抑制不住激动,抬手扣响门环。
木门吱呀呀打开的瞬间,门里门外的两人均是一愣。
门里,素颜的媗娘微张着蔷薇色唇,漂亮大眼睛一脸惊诧。
门外,英俊的轻寒万年不变的俊脸满是讶色,幽深的目光里亦是惊讶。
短短几秒,轻寒回身警惕的看一眼四周,抬脚进门。
媗娘也反应过来,赶紧关门。
屋里,两人相视一笑,紧握双手。
“同志。”
“同志。”
落座后,媗娘说:“裂石同志,上级派我来一是负责与你联络,二是保护你。”
听到保护二字,轻寒眼角湿润,语气低沉。
“他牺牲了。”
媗娘眼睛红了,忍住泪水点点头:“我们已经想到了。自从他把这里的情况汇报给上级,并请求派人接手工作后,一直处于静默,上级尝试了几次,都未得到回应,所以……”
轻寒悲伤的低语:“都怪我,原本他是可以安全离开的,可为了我,他迟迟不肯离开……”
媗娘摇摇头:“裂石同志,不要自责,他做的对,我们的任务之一就是保护你。”
此时的轻寒痛苦与激动交杂,竟无语相对。
悲伤在两人之间弥漫,光线越来越暗,迷离中彼此看不清楚。
几天后,王处长再次约轻寒去灯市口放松放松。
今儿,王处长的老相好新介绍了一名舞女,年轻妖娆,漂亮嘴甜。
性子火热大胆,就差直接坐轻寒腿上了。
轻寒的表现一直冷冷淡淡,在舞女想坐轻寒腿上时,轻寒一脸的嫌弃,直接起身,厌倦之色明晃晃的。
王处长微微眯眼,看来热情大胆的不行,耿轻寒欢喜的果然是媗娘那样的。
明艳却不低俗,妩媚却不骚气,伶俐却不放肆,大方却不大胆。
那女人真是把握男人喜好的高手。
王处长沉着脸,拨开老相好攀着自个儿脖子的手说:“怎么回事,媗小姐呢?”
老相好立马低声娇语:“才刚儿媗娘来了老主顾,忙着去招呼了,我这就去瞧瞧。”
老相好直接拉走了尴尬的小舞女。
没一会儿,媗娘就跟着过来了,一见面就赔礼。
生活不易,舞女也得吃饭。
轻寒脸色倒是没了才刚儿的不耐,松快了许多。
王处长了然于胸,端起酒杯摇晃着,颇有深意开口:“媗小姐若是真心赔情道歉,就喝一杯。”
媗娘闻弦知雅意,立马端起一杯酒,坐在轻寒身边,离得很近,明媚一笑:“耿爷,您不会生我的气吧?”
轻寒不咸不淡回应:“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