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跟大管家说:“以后那院里的份例就停了吧。”
“都停了?”
“嗯。”
“三少爷知道又得闹腾。”
“你那三少爷可是给府里交过大洋,府里可使过他的银子?”
“没见过。”
“府里管吃管穿,管不起抽大烟。享了祖宗的福,花着府里的钱,不曾给耿府一丁点儿贡献。咋滴,如今还要使银子替他们堵窟窿,女娲补天都没这么大窟窿。有本事就离了耿府自个儿闯去,混出人样来,我敬他是这个。”
不散回来大管家就使人打了招呼,打今儿起,想吃吴大厨的菜,对不起,您得掏大洋。
从今儿往后,一年四季的衣裳,首饰,府里概不负责。
打眼么前说起,您那院里伺候的人以后自个儿请。用惯了您掏银子继续使唤,用着不顺手,您立马打发走,想使唤啥样的,您自个儿做主,府里概不干涉。
什么,跟耿府断绝关系。
行啊,立马收拾东西走人。耿府老爷仁义,您那屋里使唤惯了的物件打包带走。
慢走不送。
哦,顺便捎一句话:“最好连姓都改喽,以后跟耿府没丁点儿关系。”
耿府不缺儿子,不缺祖宗。
该供的祖宗都在东面好好供着呢,您这样的,耿府供不着。
老福子眼毒嘴更毒。
自打老爷装病没机会怼人,老福子就是两张嘴,不,三张嘴,还得加耿二一张嘴。
两张毒嘴,一张钢铁直男嘴,这三张嘴搁一个人身上,绝对鹤顶红,见血封喉。
不散被怼得的光张嘴不出声,跳着脚就想骂街。
“咣当”
老福子带着人直接摔上门走了。
不散跳着脚骂的口干舌燥,一甩袍子进了正屋,柳姨娘躺榻上正抽着呢。儿子进来,眼皮子都没撩。
不散心里更火,怒吼一声:“人都死绝了,茶呢?”
小丫头吓得不敢进屋伺候,还是月季小心翼翼端了茶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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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散咕咚咕咚猛灌几口茶水,瞧着月季,眼珠子叽里咕噜转了转,馊主意来了。
放下茶碗,不散嘴角浮起恶毒的笑。
“月季,才刚儿那老家伙的话听见了?”
“三少爷,听见了。”
“你瞧,这院里打今儿就不能使唤人了,按说你是老人,姨娘和我使着也顺手,可府里不给银子,咱也用不起不是?明儿你就搁自个儿家歇着吧。”
月季一哆嗦,噗通跪下。
耿府给的大洋多,月季一个人挣的养活全家。再者,光打着耿府的名头,在四九城都有面儿,干啥都得好处。
不能,说啥也不能离开耿府。
月季哭着、求着,鼻涕眼泪糊一脸。
不散阴毒的抬抬嘴角,貌似好心的提点月季。
“要不你去求求太太?太太最是心软,又念旧情。指不定就能留在耿府。”
老实的月季脑子都懵了,听了不散的话,爬起来就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