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看向王处长,示意王处长弄醒王同义。
一盆凉水泼向王同义,脸色惨白的王同义一激灵,慢慢睁开双眼,没有焦距的双眼茫然的看着前方。
轻寒上前几步,一直走到王同义面前,近距离的看着王同义,嫌弃的掏出帕子轻轻捂住口鼻。
轻寒目光冷淡,语气也十分冷淡。
“与我而言,你的死活无关紧要。不过是听说你的母亲病了,似乎还挺重。哦,对了,你的母亲跪着求你的父亲,救救你。那天下着雪,嗯,鹅毛大雪,就在特高课的门口。那场面是个人见了都叹息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呢。”
轻寒捂住口鼻的一瞬,王同义就看到帕子上一朵淡黄色的菊花。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话开过更无花。
这帕子是王同义的,那朵开在生命中唯一的高洁之花。
王同义没有焦距的目光慢慢回笼,淡漠的看着眼前的人,无动于衷,依旧一语不发。
轻寒打量着无动于衷的王同义,摇摇头冷漠的转身离开,走到云子身边回头又说一句:“如果是我,却是不忍母亲受伤。”
王同义依旧茫然的看着前方,一语不发,面无表情。
轻寒往外走去,云子紧跟着。
王处长冷冷扫一眼王同义,挥挥手示意手下把王同义拖走。
王处长回到办公室,有些烦躁的解开领口,慢慢呷一口热茶。
曹奉仪就叩响了门。
“头,晚上一起吃饭,为马中医接风,吃过饭一起去泡澡。”
王处长答非所问的问:“都有谁?”
“加上你我共有五人,还有俩也都是以前的老人,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行动队的?”
“嗯,能够调派的只有十人,负责小范围的行动,若是有大的行动,可以上报日本特务机关处,机关长自会增派人员,不耽误事。”
“行,你去安排。”
晚上,曹奉仪在酒店包了一桌。开宴前,王处长端起酒杯致开场白。
“今儿这顿饭就为了请马中医,一是表示欢迎,二是为马中医庆功。”
王处长看向马中医:“老马,咱老关系了,这次要是没你,日本人那儿我还真不好交代。多谢!来,兄弟敬您一杯。”
马中医赶紧起身:“王处长客气!”
王处长略显尴尬,这会儿不该谦虚一下,把功劳推给自个儿吗?唉,这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