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回去后盯紧耿府,尤其是耿轻寒平时来往密切的人。”
“是。”
“去吧。”
雅子走后,云子问:“哥哥请一郎过来……”
武田太郎阴沉沉的看着云子,答非所问:“从奉天调过来的人马上就要到了,我希望他们能给北平带来新气象。”
“是。”
“去吧。”
云子走后,武田太郎阴沉沉的坐在办公室里。
第二次上海事变,远没有最开始预想的顺利,竟然整整用了三个月的时间,彻底粉碎了帝国三个月灭亡中国的计划,现实如此不堪。仅此次事变就耗了帝国军队三个月的时间,投入了帝国二十万兵力,海陆空全面出动,四万士兵失去生命,消耗了帝国无数的物资,结果却不尽人意。
帝国的军队被中国军队牵制,中国人却趁机转移了上海和长江下游的大量物资,迁移了重要工厂,为中国军队储存了战争资本。
武田太郎一想到这些,就火冒三丈。2个旅团,8个师团,帝国的军队怎能如此浪费?无能、愚蠢这样的字眼不停的出现在武田太郎的头脑里。帝国怎么会有如此无能愚蠢的将军?
恼怒的同时,武田太郎也意识到这场战争有了变数,很可能从短期战争转变为长期战争,由单方面的快速推进变成双方长期拉锯。如此一来,已经占领的华北地区尤为重要,不仅是帝国军队落脚的据点,更是帝国因为这场战争所需大量物资的供应地。所以,北平必须尽快恢复经济,工厂要开工,店铺要开张,乡下农事要生产,而这一切都需要稳定的治安,眼下乱象丛生的北平必须得到治理。
“耿轻寒!”
武田太郎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这种爱恨交织的情绪让武田太郎极为恼火。
一方面怀疑耿轻寒的忠诚,另一方面又非他莫属。
这种矛盾纠结,就像一把钝刀,时不时在武田太郎眼前舞动。武田太郎既看不起这把钝刀,觉的自己完全能掌控,又怕突然有一天这把钝刀磨砺成利剑,披荆斩棘挥向自己。
耿轻寒的才能让他刮目相待,但耿轻寒骨子里的高傲和坚定也令武田太郎担忧。
好在耿轻寒是有目的的,他想振兴耿家,只有借助自己。
一时,武田太郎思绪万千,脑子里转了又转,不断安慰说服自己。
一郎来的时候就看见武田太郎变化莫测的脸。
“发生什么事了?”
“耿轻寒的父亲突然病重。”
“消息确定?”
“我亲自去过耿府。”
一郎皱起眉头,最终只能叹口气:“没有耿老先生,还有别人。耿轻寒不会也病了吧?”
“耿轻寒不会,绝对不会,他是个有抱负的人。”
两人在武田太郎的办公室一直商讨,直到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