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话不利索了,大夫说这种情况也是有的。况且危险期还没过,这几天都要仔细伺候着,除了汤药要尽心,父亲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尤其忌大喜大悲。”
不散刚才还提着一口气,听了轻寒的话,一下子脱了力,垂着肩耷拉着脸,有气无力的低语:“这病来的真不是时候。”
轻寒沉了脸,冷冷的盯着不散,厉声斥诉:“不散,你什么意思?”
不散惊了一下,随即回神,尴尬的小心说:“不是……大哥……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着大哥您被武田将军委以重任,这正是咱耿家的大好机会,父亲这一病……”
轻寒深若寒潭的双目冰一样寒冷,盯着眼前这张曾经温润如玉的脸,如今却是一脸的奴才像。
不散不敢直视轻寒的目光,心虚的垂下眼眸。
轻寒冷冷的说:“父亲病了,耿府以后靠的是你我兄弟,如果你心里还有这个家,还有父亲,就多用些心思,想来耿府也不会差。”
不散皮笑肉不笑的敷衍:“这是一定的。”
轻寒冷着脸说:“这里有我,送姨娘回去歇着吧。”
不散假惺惺的说:“要不大哥去歇着吧,我留下。”
“不必。”
轻寒冷着脸,无意多说。明灭的月光下看不清神色,不散只好不甘心的扶着柳姨娘往外走。
轻寒紧抿薄唇,沉着脸看着两人的背影,眸色幽深。
这娘俩一路沉默回到自个儿的院子,小丫头坐在房檐下打盹儿,听见脚步声一激灵醒来。
不散打发小丫头去睡,娘俩直接进了柳姨娘的屋。
柳姨娘坐下倒了碗茶,试试温度推过去:“正好,喝口茶。”
不散阴沉着脸皱着眉一仰脖灌下一碗茶,把茶碗往桌上一墩。
柳姨娘惊了一下:“大半夜的,你小点声,这是怎么着了?”
“父亲这病来的蹊跷,早不病晚不病的,偏这时候……”
柳姨娘惊诧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自个儿的儿子,伸手想摸摸儿子的额头:“儿啊,莫不是病了,这话怎么说的?这病难不成还能约定,跟瘟神是亲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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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你不懂这里头的事儿……”
柳姨娘无奈的摇摇头:“我知道你的意思,可老爷那是多爱显摆的一个人,现如今就大少爷那势头,老爷不得抖起来?为的啥呀?”
是啊,为啥啊?不散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但心里那奇怪的感觉越来越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