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直到后半夜,耿家人才疲惫不堪的聚在前厅,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宝儿真的丢了。
一家人心情极差,面色晦暗失望。曼妮几乎崩溃,大颗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紧紧咬着嘴唇,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哭出声。
老爷无力的抬抬手对翠儿说:“扶太太回院子。”
太太挣扎着说:“我还不困……”
“去吧,别添乱。”
翠儿扶着太太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老爷侧目对西风说:“送你姨娘回院子。”
晴姨娘一直哭个不停,这会儿两只眼睛肿的像桃子。
“老爷,就让我留下吧,我想听听……”
“回吧,好好睡一觉,说不定醒来宝儿就回来了。”
“呜呜呜……”
西风扶起姨娘低声劝:“姨娘,先回吧。”
老爷盯着几人的背影消失在茫茫黑夜,目光渐渐失了焦距,晦暗茫然,一直强撑的身子瞬间佝偻,摊在椅子上,脸上的皱纹深刻沧桑,鬓边雪色一样的白发似乎一夜间就染了满头。
许久,老爷看着曼妮长叹一声,嘶哑着声音说:“去歇会儿吧。”
曼妮伤心的摇摇头,犹豫着说:“父亲,大哥,一定是张鸿民的那个女人骗走了宝儿。”
老爷没有焦距的目光瞬间聚拢,坐直了身子。
轻寒皱起眉头,眼底闪过寒光。侧目看着曼妮,凉凉的问:“鸿民的女人?”
曼妮点点头,眼底全是嫌弃,咬牙切齿的说:“就是那个陶云。”
轻寒皱眉,在脑海里仔细搜索记忆里的陶云。往事竟然如此清晰,陶云那张勉强算是清秀的脸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脑海里。
“鸿民娶了陶云?”
曼妮灰着脸沮丧的答:“张家怎能让陶云这般不堪的女人进门。”
轻寒皱着眉头问:“他们一直在一起?”
曼妮无力的灰着脸回答:“是。”
轻寒起身说:“我去找鸿民。”
老爷疲惫不堪的点点头:“见着鸿民好好说话,眼下不是置气的时候。”
轻寒点点头恭敬的答:“是,父亲。天快亮了,折腾了一夜,您去歇着吧。”
老爷叹口气,一脸恢败,摆摆手说:“我还能挺得住,先忙正事,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