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面无表情。
“是。”
到了一郎官署门前,轻寒下车,体贴地扶着雅子下车。柔声说:“请转告一郎,改天我会亲自上门拜见一郎。”
目送雅子提着沉重的皮箱走进官署,轻寒沉着脸上车,坐在副驾驶。
“走吧。”
石头一语不发,沉默着点火,车一路往家的方向开去。
轻寒终于放松下来,闭上眼睛靠在座位上,狭小的空间气氛凝重压抑。
许久,轻寒睁开眼睛,转头看着石头,目光里星星点点。
“石头,你怨我吗?”
石头两眼看着前方,冷着脸回答:“大少爷自有大少爷的道理。”
轻寒叹口气,抬手隔着薄薄的衬衫抚摸胸前的玉佩。
叹息着低语:“石头,小丫头活在我这里,从没有离开,永远不会离开。”
车稳稳的开着,石头没有看轻寒,只是已经两眼模糊。
“大少爷……我……”
“石头,连一声寒哥都不肯叫了吗?”
“不……不是……我……”
“我还是从前那个寒哥,是你和小丫头的寒哥,永远。”
“我……寒哥。”
“这才对。”
耿府门前,福伯老远就看见了自家的车。
“老爷,老爷,来了,来了,大少爷回来了。”
“瞎嚷嚷什么,又不是没长眼,爷我还没老眼昏花,看的见。”
车还没停稳,轻寒就急着推开车门下车,泪水模糊了双眼。
轻寒几步上前,扑通跪倒。
“父亲,不孝儿回来了。”
老爷故作洒脱的抹一把泪,弯腰扶住轻寒。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儿啊,儿啊,娘的儿啊。”
“娘,是儿子不孝。”
轻寒咚咚咚磕头,太太早已泣不成声,老爷也湿了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