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寒捏捏槐花粉嫩的小脸,宠溺的说:“昨儿父亲来信了,对这孩子很是期待呢。所以,要做到万无一失。嗯。”
槐花撇撇嘴:“好吧。”
中午轻寒亲自开车带着槐花去了将军路116号。
老佣人开的门,一瞅眼前的两位,心中暗叫:“天意啊!”
殷勤的引着两人进了屋,张大夫把过脉,心里暗道:“可惜这大胖小子了。”
张大夫一捋胡子说:“耿夫人放心,安心等着孩子出生既可。”
槐花喜笑颜开,回头看一眼轻寒,娇嗔道:“我就说没啥事了,您瞧,大夫也这般说。”
转过头问张大夫:“不用再吃那苦汤药了?”
张大夫微微一笑。
“不用。”
轻寒笑着摇摇头说:“夫人身子骨一向娇弱,麻烦张大夫再开几副温养药。”
张大夫心中一叹:我已经尽力了。
随即点头:“也好。”
轻寒和槐花两人从张大夫这里一离开,老佣人趴在门缝里瞅着车绝尘而去。
张大夫走过来问:“走了?”
“走了。”
“咱也该走了。”
两人马上背着收拾好的细软出门,门一开,一把枪顶着老佣人的脑袋,迫使老佣人退进门里。
张大夫看着来人,一身中式打扮,开口却是生硬的中国话。
“想走?”
张大夫哭丧着脸说:“太君,您吩咐的事我已经办妥了。”
“那就等着,什么时候消息传来,你什么时候再走。”
张大夫灰着脸和老佣人回到屋里,一坐一站。
拿着枪的日本特务收起枪坐在一边,冷眼盯着两人。
老佣人几次想张口问自家老爷,拿药多久能管用。但眼睛一瞅一脸横肉的日本兵,最终紧闭着嘴,没问出口。
张大夫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假寐。
那边,酒井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一脸兴奋的坐在办公室里。
轻寒送槐花回家后就开车去了官署。
下午,槐花自己熬了药,苦着脸一口喝下,赶紧往嘴里塞了一枚蜜饯。
半小时后,坐在沙发上的槐花眉头紧蹙,一阵一阵的疼痛让槐花佝偻着身体,原本想着忍一忍就过去了,不曾想越来越盛。
十几分钟后,忍无可忍的槐花意识到不对劲,挣扎着起身挪到电话机旁。
此时的槐花心里怕极了,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拨通电话,颤抖着说:“寒哥……我肚子疼……疼的厉害……我……”
轻寒心里一紧,只说了一句:“等我。”
撂下电话,直接冲出办公室,跑到院子里,上车就走。
轻寒赶到家事,槐花已经痛的意识模糊,身下一滩鲜血。
血色刺激着轻寒的双眼,槐花苍白绝望的小脸刺激着轻寒的心。
轻寒咬着牙抱起槐花,一边往外跑,一边喊:“槐花,醒醒,醒醒,槐花,应我一声,你应我一声啊。”
意识模糊的槐花强睁开眼睛,绝望的低语:“寒哥,我的孩子……”
“没事,听话,我们去医院。小丫头,你要挺住,挺住啊。”
轻寒一路疯狂到了医院,停下车,抱着槐花往里跑,发疯似大喊:“医生,医生,快来啊,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