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只得行礼告退,一路沉思,去了宪兵队的监狱。
此时的酒井当然发现了武田太郎的异常。武田太郎对耿轻寒的态度非常的不同,不仅仅是朋友那般简单。
什么叫不为愚蠢陪葬?酒井皱着眉头,深深思索着。仔细回忆着武田太郎说话时的表情,电石火光的一瞬间,酒井脑子里一亮,对,武田太郎的表情是忌惮。一个中国人,即便他有些才华,出身贵族,但对于武田太郎来说,这些都不值一提。那到底耿轻寒有什么让武田太郎这样出身高贵的武士心生忌惮?
酒井不得不好好想一想。
槐花坐在车上,无意中往外看了一眼,目光一紧。
街上的气氛不对,明显多了许多警察和日本兵,荷枪实弹,一队接着一队。大多数的壮年男子,都被强令搜身。
槐花皱起眉头,心想:劫车成功了,关嫂子已经被救走了。这样一想,槐花心中就高兴了起来,目光掠过车窗外,又开始担心营救人员的安危。是不是安全撤离了?关嫂子是否顺利出城了?
心事重重的槐花,看一眼山下的背影,紧抿双唇,微微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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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槐花多想,很快就到了。槐花谢过山下,翩然下车。
客厅里静悄悄的,安神香很管用,轻寒还没有醒。但槐花却不能让他继续睡下去,外面的情景必须第一时间让轻寒知道。
槐花上楼走进卧室,心中万分不愿,但依旧轻声叫:“寒哥,寒哥。”
这一觉,轻寒睡得格外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入目便是槐花令人惊艳的美丽。
轻寒宠溺的笑了,低声问:“什么时辰了?”
“快午时了。”
轻寒一激灵,立马清醒了,起身坐起来,摇摇头说:“怎么竟然睡了这么久。”
边下床边问:“外面可有什么动静?”
槐花轻声说:“正要跟您说这事。我刚从外面回来,街上多了许多警察和日本兵,凡是壮年男性都被强行搜身。”
轻寒眉眼一展说:“成功了?”
说完,轻寒徒自一笑说:“你哪里能知道,我去看看……”
话说到一半,轻寒看着槐花:“你刚刚说才从外面回来?去干什么了?不是说今儿不出门吗?”
槐花垂下眼眸低声说:“酒井来了,非要见您,您好不容易才睡着,我跟他去了官署。”
“你……”
轻寒又气又恼又后怕,不悦的瞪着槐花。
槐花心虚的低着头,半晌听不到轻寒的声音,悄悄抬起头,不安的瞅着轻寒。
轻寒叹口气,揽住槐花,下巴抵着槐花的发顶,低声说:“你怎么敢?若是出了事,让我怎么办?”
槐花搂住轻寒的腰,柔声说:“不会出事,武田太郎他不会不顾念您的,我算准了。”
“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