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寒离开知新书铺后,又在西十街逛了逛,顺手买了酱猪蹄。
接下来的几天,轻寒白天在官署忙碌,晚上不是约了朋友打牌,就是听戏,五天中只有一天会按时回家。
奉天的夏天很短,眨眼间,早起和晚上的风就有了凉嗖嗖的感觉。树上叶子也有了枯意,偶尔随风飘落的枯叶提醒着季节,秋天到了。
秋天到了,空气里弥漫着成熟的芳香气味,陆福最近越发的得赵老板的喜欢。
这不,今儿赵老板去了矿上,竟然带着陆福一同前往,听说出了狗头金,赵老板一高兴就带着兰叔和陆福去了矿上。
到了矿上,赵老板打发陆福去灶上安排饭食,赵老板和兰叔在管事的陪同下去了工地。
陆福阴毒的目光随着几人的背影移动,没想到这赵老板竟然警惕性如此之高,好不容易到了矿上,竟然又支开了自己。
陆福咬牙切齿的模样,吓坏了灶上的小帮工。小帮工奇怪的看一眼陆福,悄悄跟大师傅说:“栓子叔,这人咋这吓人?”
正忙着切菜的栓子笑呵呵的问:“咋滴了?”
“你瞅瞅,这是要吃人咋滴?”
栓子顺着小帮工的目光瞧过去,这一瞅还真吓了一跳。眼珠子一转说:“管他呢,麻利的,干活,一会儿主人家要吃饭,我可得好好露两手。整日里做这大锅饭,埋汰了我的好手艺,今儿可算有用武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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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福从到了灶上,就站在那里盯着工地,压根没说话。大厨栓子和小帮工自然也不会打搅他,不知不觉两钟头就过去了。远远看见了赵老板他们的身影,陆福急忙迎上去。
栓子和小帮工也没注意,直到管事笑呵呵的过来说:“可是能上菜了?”
“马上就得。”
“那赶紧的。”
管事的抬脚就要走,栓子忙喊一声:“哎,您且等一下。”
又吩咐一声小伙计:“把火压一下。”
栓子靠近管事低声说:“那人谁啊?”
“啥人?”
“就刚才在……”
栓子这才发现陆福不知道啥时候走了。看了一圈也没瞅见人影,只好纳闷的说:“才刚儿还在这儿,一脸子的横相,俺以为是主家儿的仇人呢。”
管事笑了,看着栓子说:“仇人?老爷脑子又没被驴踢,领着仇人过来?”
“俺也是这么琢磨的,可那人就往那一站,一句话也没说,一脸子谁欠了他八百吊的,也不知啥时候就不见了。”
管事的心里一惊,忙问:“才刚儿的事?”
“一直在这儿,两个钟头前,站了起码一个半钟头,啥时候走的真没注意。连这小家伙都觉得那是要吃人的模样。”
管事眼睛瞅着工地的方向,点点头说:“行,我知道了,上菜吧。走了一大圈,怕是饿了。”
吃过饭,赵老板和兰叔就准备离开,管事的殷勤的跟在身边送。
管事的低声对赵老板说:“老爷,我有话说。”
赵老板侧目看一眼管事,停下脚步说:“兰叔,你先带陆福上车,我这儿有急。”
兰叔带着陆福往前走,赵老板和管事转身往回走。
“啥事?”
“爷今儿领的那助理哪来的?”
“陆福啊,管家的小子举荐的,我咋忘了,让他们见上一面,他们是同学。”
“栓子说这陆福一直盯着工地看,在灶上直直站了两钟头,一句话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