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寒慢慢走过去,目光幽深复杂的盯着男人,男人干裂的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
轻寒回头说:“给他水。”
男人喝了一碗凉水,干裂的嘴唇略有缓解,男人闭上眼睛,无视眼前的人。
轻寒沉声问:“你的名字?”
男人一动不动,似乎压根没听见轻寒的话。
轻寒回头说:“从哪儿抓到的?”
田中示意身边的人如实回答。
“东十街六号。”
轻寒点点头,回身盯着男人,一字一句的说:“那就把东十街所有的人都抓起来,挨个问,总有人会知道你叫什么。然后咱们再继续下一个问题,如果你还不开口,咱就照这方法来,直到你说出来为止。”
男人睁开眼睛,破败不堪的身体却有一双清亮坚毅的眼睛。
男人淡淡的说:“李祥。”
“哪里人?”
“奉天人。”
“家里还有什么人?”
“家人?哪里还有家人,都死了,都被小鬼子杀了。”
“你是共产党?”
男人轻蔑的看着轻寒,眼睛格外明亮。
淡淡的笑了:“是。”
“你只要说出一个反日分子,我就可以让他们放了你。”
男人笑了,由于伤情过重,男人的笑声不够爽朗,底气也不足。但男人笑声中的嘲讽和鄙视张扬而放肆。
“你以为中国人都和你一样,愿意像狗一样活着?”
“良禽择木而息,识时务者为俊杰。生命诚可贵,活着才是王道。”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