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兵队的翻译是日本人,在日本学的汉语,作为官方直译没有问题,但应对复杂的审讯还是有些牵强。
轻寒点点头说:“田中君,今日就算了吧,还是请示太郎后我们再开始。反正人在这里关着,又跑不了,晚一天也问题不大。中国有句话说磨刀不误砍柴工,如何?”
田中站在门口,淡淡的的目光盯着轻寒,轻寒一脸坦然的迎着田中探究的眼神。短短的几秒,田中扯扯嘴角说:“耿先生考虑的颇为周到。好吧,是我冒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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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收回脚步沿着原路往回走。
身后传来的惨叫声,让轻寒心如猫抓。浓重的血腥味,一声比一声更为惨烈的叫声,让轻寒甚至不敢想象里面的情景。轻寒恨不得马上进去阻止审讯,但轻寒明白,不能。强迫自己冷静、冷静、再冷静。无数次,轻寒都用宇文虚中来鞭挞自己,曾经的宇文虚中为了一击致命,隐忍了二十年。心中再有恨,脸上也要含笑面对。轻寒努力平复自己的焦急,淡淡的一笑说:“田中君,我们可不是来听这血腥故事的。”
田中侧目看着轻寒,微微一笑问:“看到耿先生有些激动,倒是没问两位因何而来?”
潘局长笑着说:“有人请客喝酒吃饭,好事我可从来没有落下过田中队长啊。”
田中摇摇头说:“今日不行。”
潘局长笑着说:“田中队长就是太过认真,啥事也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
轻寒赶紧说:“驰张有度才对嘛,今儿就休息一下,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再说,脾气暴躁可不是审讯的最佳状态,万一手下没个轻重,再把人给弄死了,那可就什么都问不出来了。”
田中停下脚步,回头对站岗的日本兵说:“传我的命令,今日休息,给他们饭吃,别让他们死了。”
“是。”
轻寒心里一松,微笑着说:“走,潘局长和我可是特意来请田中君的。”
“什么人请客?”
“徐老板,就是开矿的那个徐老板。”
潘局长笑着回答。轻寒接着说:“人家徐老板是特意请潘局长和田中君的,我就是一蹭饭的。”
田中摇摇头说:“耿先生说笑了。”
“走吧,佐藤可还在车上等着呢。”
这顿饭吃的热闹愉快,从中午一直吃饭下晌,菜过五味,酒过三巡,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徐老板有心招待,轻寒有心相陪,潘局长有心巴结,田中有心吃喝。各取所需,酒桌上格外轻松愉快。轻寒不会喝酒,但会劝酒,一下午就没冷场子,等到日落西山的时候,桌子上清醒的就剩下轻寒一人。
几人摇摇晃晃出了饭馆,徐老板包了牡丹楼的花魁,把醉的不省人事的田中送上花魁的床,轻寒和徐老板擦擦额头上的汗。一转眼,才发现潘局长早就跟着老相好没了踪影。徐老板这会儿强撑着没闭上眼睛,大着舌头说:“耿……耿先生……来人,给这位爷……爷……叫个……叫个好姑娘……好姑娘来。”
老鸨子一甩帕子笑着答应:“哎呦,徐老板,我这的姑娘个个都好,保准伺候的这位爷舒舒服服的。您就放心吧。小桃红,小桃红,你个没眼色的,没瞅见徐爷来了吗?还不赶紧的伺候徐爷,让徐爷醒醒酒,喝口茶。”
“妈妈,这不来了吗,我这不是给徐爷端醒酒汤去了吗?”
“算你有眼色。”
徐老板也被拉走了,老鸨子甩着帕子扭着腰捂着嘴笑着说:“这位爷,要不俺把姑娘们叫来,您自个瞅瞅,挑一个可心的?”
老鸨子今儿高兴,这门才开,就来了大户。这注定是一个生意兴隆的夜晚啊。
轻寒摆摆手说:“我有些头晕,让我先歇会儿,喝碗醒酒汤。”
“哎呦,这位爷,咱这可都是睡觉的地儿,您要歇歇的地儿却是没有,不如俺叫俺家的姑娘伺候爷歇歇?”
轻寒装作酒醉的样子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