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行礼急忙忙走了。轻寒看着管家的背影说:“福叔还是老样子,永远一副大忙人的样子。”
“他呀,闲不住,耿府如今不比以前,他刚接上那会儿,府里正是辉煌的时候,每天人来人往,产业又多,光是礼尚往来的那些个应酬,就能忙上半天,再加上老老少少一百口人,整天训完这个骂那个,就没个闲的时候。如今让他能骂着的人哪有?这府里穷的就剩主子了,他倒是想骂?不能够啊,唉,都是老人了,规矩好有什么用?说白了像咱这样的人家,也就剩穷讲究了,若是再没了这讲究,还活个什么意思!”
“父亲多虑了,耿府虽不如以前,但比之有些人家那还是好的多,毕竟咱还算这北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不是。”
“这多亏了无觅不是。”
“父亲过奖,府里这般光景多亏父亲这些年的支撑,儿子心里清楚。父亲放心,耿府只会越来越好。”
“无觅明白为父的心意就好。”
“儿子明白。”
“你舅舅家的事无觅办的不错,合着就应该这样,都是亲戚,能帮一把帮一把,将来也多条路子不是。那事也听说了,其实跟西风真没有多大关系,让他们不要怨恨西风,毕竟是亲戚嘛。你说是不是?”
“父亲说的对,如今敏表哥做的挺好,舅舅家也算是有了面儿,还能怨着咱家?不能够。”
“那就好,无觅是个明白人。”
“父亲,明儿我要去上海一趟。”
“上海?又是公干?”
“算是吧,也不算是。”
老爷抬抬眉毛,轻寒斟酌一下说:“西面的张家父亲可记得?”
“张家?就是早些年给宫里办事的那家?”
“是,就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