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元回到东门,听说郑度还未回来,便登上城门楼,和衣休息。
黄元安排了郑度三件事,可在郑度心中,最重要的便是传国玉玺的下落,因此他辞别黄元后,便立刻命人打探徐璆的下落。
徐璆出身名门,早年凭借弹劾董太后的外甥南阳郡太守张忠一事名震天下。天子迁都许都后,征徐璆为廷尉,徐璆在入京途中被袁术劫持。袁术称帝后,准备授徐璆“上公”之位,徐璆拒不接受,袁术也不敢杀他,只得将其裹挟在身边。
袁术死时,徐璆趁乱谋得传国玉玺,只是他身在乱军中,难以脱逃,只得跟随袁胤、黄猗,来到皖县。
虽然徐璆是大名士,可到底没什么实力,又不肯屈服,刘勋对他也不重视。只是寻了一处宅院,将其安置,不许他离开。
而今皖县大战,更没人顾得上他了。
徐璆倒是不着急,在他看来,这皖县守不住。等到城破之时,便是他逃走之日。
这日中午,徐璆正在家中读书,听得有客来访,便人去迎接,他自在堂上等待。可等了多时,不见客人来,徐璆又唤家仆,也不见有人入内,他满是疑惑,只得出门去查看究竟。
可是刚走出大堂,便见院中有十多人手持刀枪,将他的几个家仆给制住。
徐璆立时问道:“你等是何人,明火执仗,来我家中?”
郑度并不搭话,而是径直走到堂上坐下。
徐璆知道来者不善,可他身边除了几个老仆,并无护卫之人,只得也跟着走到堂中,朗声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郑度笑道:“我是庐江刘府君麾下郡吏,我家刘府君让我来问一下徐公,这传国玉玺,你放哪里了?”
徐璆听后,心中泛起一阵惊涛骇浪。他自问此事藏的隐秘,谁都没有告诉,因此想不明白,这事如何为刘勋得知。
徐璆假装镇定地说道:“传国玉玺,一直在袁术手中,老夫如何知晓?”
“可是有人说,这传国玉玺落到徐公手中。我此番前来,是有诚意的,敢请徐公莫要推三阻四,省得让我为难。”
“简直胡言乱语,我就是袁术一囚徒,如何会有传国玉玺?”
“我们也想知道,这玉玺如何落到徐公手中。”
眼看徐璆还是推脱,郑度知道,单凭言语,肯定是弄不到玉玺,于是他便威胁道:“我曾听说过一个刑罚,在一条横木杆的中间绑一根绳子,高挂在木架上,木杆的一端有铁钩,另一端缒着石块,像是一个巨大的秤。将一端的铁钩放下来,塞入犯人的粪门之中,把大肠头拉出来,挂在铁钩上,然后将另一端的石块向下拉,这样,铁钩的一端升起,犯人的肠子就被抽出来,高高悬挂成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