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荆州最上层的年轻人聊天,就不会让人误会了。在场众人总不会疯狂地认为黄元和蒯家、庞家一起投靠了刘琦。
几个年轻人,聊得倒是随意,就在这时,忽然一阵哭声传来,众人望去,竟然是祢衡在嚎啕大哭。
这时蒯钧对黄元说道:“这是许都来的祢衡,一个眼高过顶的浪荡之士,此人勃虐无礼,屡屡出言不逊,众人刚才见其未到,于是便商议等他到时,俱不起身,更不搭理他,没想到此人竟然撒泼打滚起来。”
祢衡在堂上大哭,身为主家的蔡瑁自不能不管,便让堂弟蔡瓒上前询问原因。
祢衡当即擦去眼泪。
“坐者为冢,卧者为尸。我今日行于尸冢之间,如何能不悲伤?”
众人听了,皆是恼怒,也就是碍于此为蔡瑁府宴,不好发作。
黄元也坐在位置上,如看不见一般。这人就是一堆臭狗屎,你打他一顿,无异于一脚踩到狗屎上,只会让自己恶心。
刘琦看出了黄元对祢衡的厌恶,便笑道:“此等狂悖之徒,着实可恶。之前他来荆州之时,我等以为他是中原高士,甚为礼敬。可此人却屡屡诋毁我荆州,若非州中容人,只怕此人早就是无头狂鬼了。”
黄元耻笑道:“此人或许有些才能,可欲做事,先做人,连人格都没有,与禽兽无异。”
其他众人,亦纷纷骂起祢衡,倒是有种同仇敌忾的感觉,可知此人到底有多惹人厌恶。
虽然有这场波折,但到底没有影响到宴会的顺利进行。
众人各自坐下,蔡瑁走到堂前,端起酒杯,说起了开场词。
因为是要将黄元介绍给众人,蔡瑁自然提起江夏黄氏的美誉。黄琬虽身死,可是他做了荆州世家领袖这么多年,多有旧情,众人亦纷纷追思其人。
正在这庄严肃穆之时,突然有人叹道:“天地虽阔,荆州上下,却无一人,也只得追思一老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