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元见状便问道:“舅祖呢?”
法正道:“明公,来公在明公被封为破虏校尉之后不久,便被刘表封为祭酒从事,我做主为来公另买了一套宅院,以使其安家。”
祭酒从事,刘表设立的敬老礼贤之散官,无固定职事。
对于此事,黄元并不吃惊。来敏有出身有名望,刘表拉拢他也是理所应当的事。黄元从没想过来敏会投身于他,以自己今日地位,来敏还看不上。这些日子,来敏之所以帮着黄元,也不是为他黄元,而是为了黄元的祖父、祖母和父亲。
“这是好事,你做的很对。孝直,你替我备份重礼,我明日就去拜见舅祖。只是以舅祖之才,区区一个祭酒从事,刘表到底有些吝啬。”
“明公明日不去拜见刘表?”
“你派人递上名刺,等待刘表召唤便是。”
法正听后,有些担心道:“明公不亲至,会不会让人觉得,明公不够重视?”
黄元笑道:“还能如何重视,难道尝粪问疾,吮痈舐痔。既然已经入了荆州,就不必太小心翼翼,否则别人看了,还以为咱们要做刘表的猎犬呢。”
之前为了入荆州,上赶着巴结刘表,现在必须要挽回这种形象,所以黄元才故意抻着一些。
“诺!”
法正对此倒也理解。
黄元见完众人,来不及用饭,便拉着法正到了书房,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俱告诉了对方。
黄元的安排,他并无太多异议,虽然他觉得杨洪担任作唐丞不妥,但也没有合适之人。他倒是希望孟达主管内政,但也明白这是不可能的。若是他和孟达,一管军政,一管内政,那这支部队就快要姓法了。
到底是黄元身边缺人。
而对于黄元让张裔暂时出任禀假掾史,负责钱谷,他就有些紧张了。虽然只是临时的,可张裔既然与杨洪是好友,肯定倒向杨洪,到时候钱粮之事只怕尽为杨洪所掌握,他这个校尉府的长吏就要成空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