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方清不答应他的要求,他便要炸毁整个秘境,与所有人同归于尽!
“见柳公?” 方清嗤笑一声,那笑容中满是轻蔑,随即抬手示意护国军行动,“你……”
话未说完,整个秘境仿佛时间凝固一般,瞬间静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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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天身着玄色长袍,宛如一位来自黑暗深渊的主宰,踏着那些定格的折纸萤虫,缓缓而下。
玄色长袍上金线绣着的神秘纹路,此时正如同流淌的星河,缓缓流动,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方清的剑锋,那动作轻柔得如同微风拂过花瓣。
然而,下一刻,那柄剑好似忽然被赋予了诡异的灵智,“铮” 的一声,脱离方清的手,化作一道耀眼的剑芒,如闪电般转眼间便将所有的折纸萤虫斩成细碎的纸屑,纷纷扬扬,如漫天大雪般散落大地。
“你有何疑惑?” 柳云天面无表情地看着柳一,那眼神冰冷得仿佛在看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柳一瞳孔急剧颤动,眼中逐渐湿润,仿佛有一层迷雾渐渐弥漫开来。
“柳公!为何如此?!” 他不甘地踉跄两步,声音带着哭腔,仿佛一个被世界抛弃的孩子,“可是柳一不中用?让您失望了?”
他宁愿相信是自己的无能导致柳云天更换押注,也绝不愿意相信柳云天从一开始就在欺骗他。
在他的世界里,柳云天早已是他内心最亲近、最敬重的人,是他整个内心世界的全部,他根本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结果。
“还有一个锦囊…… 打开看看吧。” 柳云天俯视着他,眼神平静如水,抬眼示意。
“锦... 锦囊?” 柳一麻木着脸,缓缓低头。
他颤颤巍巍地抬起那只佩戴储物戒指的手,一道微光闪过,最后一个锦囊出现在他的手中。
但他的动作却瞬间定格在这里,他的心中充满了恐惧…… 他不敢去看里面的内容,仿佛那是一个打开就会吞噬他所有希望的黑洞。
“不看吗?”
柳云天轻轻落在一处三米高的土堆上,脚尖随意地轻踢最近的山石块。
刹那间,方清突然捂住心口,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整个人如遭雷击,跪倒在地,紧接着喷出一大口鲜血。
他胸口的灵力护心镜,瞬间浮现出如同蛛网般密密麻麻的裂痕。
伴随着 “咔嚓一声” 脆响,柳一周身的灵力罩如玻璃般尽数破碎。
“你知道你自己是气运之子吗?” 柳云天再次发问,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柳一刚想回应,一大口鲜血又不受控制地从口中喷涌而出,硬生生将他的话打断。
他艰难地抬起胳膊,用颤抖的手擦拭嘴角的血迹,眼神中满是不甘,“气运之子又如何…… 难道你觉得我会背叛你?!”
柳云天缓缓摇头,目光依旧平静如水,“不,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的忠诚。”
“只是…… 你们的死,对我很重要。”
说完,柳云天的身影忽然如鬼魅般消失,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无声无息地蹲在了柳一面前。
“我不曾骗你。”
“你的确是牧羊犬,但我不是。”
“在渎神术中,你才是制造出来的假神,你是神明显现血条的关键。”
说到这,他抬手示意,方清立刻心领神会,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指挥着护国军如饿狼般开始屠杀散修大军。
一时间,惨叫连连,鲜血飞溅,整个秘境仿佛变成了人间炼狱。
柳云天站在这滔天血浪中,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一抹冰冷而疯狂的笑容,“而我......是渎神者!”
屠杀仍在无情地肆虐,周遭惨叫此起彼伏,仿若尖锐的利刃,一下下割扯着柳一的神经。
他能清晰地感知到,自身的灵力正从破碎的丹田处如决堤之水般飞速流逝。
柳一双目紧闭,声嘶力竭地怒吼:“那你为何要对我这般好?!”
“自育我成人,倾囊相授权谋之术…… 甚至还安排师尊悉心传授我剑道之法?!”
“难道这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一场虚假的幻梦吗?!!”
随着死亡人数的不断攀升,那浓重刺鼻的血腥味,如同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整个空间紧紧笼罩。
就连高悬于天际的明月,此刻也仿佛被这血腥之气侵染,逐渐化作令人胆寒的血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