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想了很多，乌夷王抬眼见哈娅仍看着自己，哼笑了一声，慢慢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从地上扶起。

因跪的太久，哈娅一时还有些站不稳，乌夷王没有立即撤回手，待她自己能直立之时，才慢慢放手，轻轻问道：“与本王说说，你的母亲，都教了你些什么？又告诉你了什么？”

哈娅听到他语调虽轻缓，但口气里皆是威严，一时有些迷茫，回忆涌现在心头之时，身子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出发之前，父亲母亲教导哈娅，王是自己在乌夷后宫唯一的依靠，让我务必温顺地服从王的一切命令......”哈娅喃喃地说道。

“不是这个。”乌夷王打断她道：“本王是问，哈娅的母亲，单独对哈娅说了什么?”

哈娅垂下眼，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答案，他不早就猜到了吗？何必还要难堪呢？

乌夷王见她不语，挑眉笑一下道：“哈娅这性子，跟你父亲倒是颇像。”

这句话让哈娅愣了一下，她抬头朝乌夷王看去。

“既然哈娅不愿说，那本王就来说一些，你不知道的事吧。”

“本王剿灭戎国回乌夷之后，在路上遭遇了偷袭，是巴图尔替本王挡了一箭的。”

“他伤好之后，在乌夷街头的雨夜，又救了角落里奄奄一息，被同伴抛弃的你的母亲。”

乌夷王短短两句话，哈娅遭受了巨大的冲击。

“他来求本王之时，本王只问他，确定留在身边安全吗？他说你母亲头部受了重伤，又遭暴雨淋了几日，已经记不得从前太多事了，眼下只是个全心依赖他的弱女子罢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本王知他是陷进去了，便应了他，让他二人结为伉俪。”

“父亲待母亲，的确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