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的皇额娘面容憔悴、唇色发白发干、额头冒着密密的细汗闭眼躺在床上,刚刚的一碗药充其量才喂了半碗下去,问她饿不饿冷不冷舒不舒服时也只是轻轻的摇头。
她的皇额娘眼下如此虚弱,和平日里那个雍容华贵、睿智果决的至尊至贵的皇家妇人判若两人,这前后巨大的反差不禁将她心里的担忧和心疼无限放大开来。
琅华走后,她和福珈继续在病榻前守着,要不是宫人过来提醒,她俩都忘了自己也一天未有进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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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皇额娘身子一向都还不错,怎么会突然病成这样?还有皇兄为何迟迟不来看望额娘,前朝一没战士二没灾荒,到底有什么可忙的?”
前一阵子不让她进宫,这次额娘病了才让她进宫不说,来寿康宫前还受了他一番莫名其妙的冷言冷语让人心里极为不痛快。
“朝堂的事错综复杂,皇上自有忙不完的事,等忙完了自会来看望太后的。”福珈不能和她说其中缘由,只能言语模糊的劝解安抚。
“那其他嫔妃呢?怎么只有皇后来了?”恒媞红着眼气不过继续追问。
福珈拍着她的肩,弯下腰轻轻与她说着:“过两日就是法师进宫的日子了,宫中妃嫔都有要准备的,一时半会没来得及过来也在情理之中,现下晚了,明日她们就会来的,公主别担心。”
恒媞问得直接,但福珈答得不直接,这让她心中的不满和气愤加剧,她知道福珈这样说是为她好,可她见不得自己的生母被人轻视。
“姑姑你别哄我了,皇额娘的族人被贬来调去的,之前又不许我进宫,肯定是皇兄心中有气拿我们泄愤。他现在是皇帝大权在握便拿捏这个操纵那个,从前那谨慎小心的模样我又不是不记得。”
“放肆,不可背后议论这些,再让哀家听到便要重罚你。”听到了不该听的,太后也不得不出言制止。
“皇额娘,你醒了?!!!”恒媞眼睛一下子亮堂起来,声音也变得轻快雀跃。
太后在福珈的搀扶下缓缓坐起来,身体虽然还十分无力,不过比最开始那会儿好很多了。
太后:“哀家要是再不醒还指不定你会说出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恒媞现在才不管什么逆不逆道不道的,她只管自己的皇额娘的身体终于好转,皇额娘好她就好。她急急命人端来一碗清粥,一勺一勺的细细吹去热气喂她吃下。
第二日一早正如福珈所言,东西六宫的妃嫔除了两位位份较低的贵人和之前遭了训斥的嘉妃外都来寿康宫探望。
不过太后现在体力尚未恢复,实在没精力一一应付,所以便叫人将她们劝了回去。除了皇后和慧贵妃外极为用心之外,余下的也还算乖觉,看来皇帝还没有不顾皇家的体面把事情做的太绝。
又过了一日,弘历终于姗姗来迟。
恒媞和福珈识趣的退出了殿内,给这对母子留出单独的说话空间。
弘历:“皇额娘的病可好些?之前听皇后说皇额娘病中十分虚弱,儿子心中十分过意不去。”
太后:“哀家是没用了,晚上吹了阵风就缠绵于病榻让宫中众人挂怀,实在是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