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皇帝怎么这么久才来啊,是朝臣们说了什么嘛?”
弘历:“皇额娘恕罪,儿子刚刚和几个大人说着灾区重建和下江南的事儿,一时之间耽搁了。”
太后见没涉及自己今晚的安排又按下一颗心。随后就命福伽把今夜宴会上献唱的女子带了上来。
那女子早在后殿褪下表演的装束,换了自己寻常的服饰打扮,这会儿在众人面前的是个十分水灵清透纯净天然的女子,她像一株开在悬崖上在月色里静静绽放的花多,身上那股子隐隐的生人勿近的气息是她长年累月徜徉在诗词歌赋中沉淀出来的独特气质,若他是个男子是个书生,那肯定能写出这世上最令人动人但又曲高和寡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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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表孤独内里丰富,内心极其热烈的人。只是作为出身于大族世家,从小养在了后宅没看过这世间真正的百态,所以也是梦幻的易碎之人。
与刚刚的议论之间相比,现在众人看她并不讨厌,甚至可以说被她有些吸引,尤其是弘历,本来他打算问责的,但看着眼前的清冷似月人,又想起她在席间演唱的那首包含无数思念的词曲时对自己无所保留的热情和期盼时他内心开始涌动。
弘历问向那女子:“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行礼后回到:“叶赫那拉-意欢。”
弘历点点头,好名字,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一样,佳人终要入君怀,叫他内心怎么不欢喜,一时间他忘记了身边还有其他人。
“皇帝,人你见过了,可还满意?刚刚哀家还和诸位嫔妃聊着说她有些神似原先的乌拉那拉氏呢。”
太后眼见弘历看这女子的眼神由最初的不悦转为现在浓烈的兴趣,怕他再想起些宴会上的那些不合时宜误会她不免要再多问8两句。
此时弘历把目光从意欢身上收回转向他的皇额娘:“哦?是吗?可朕见这位意欢姑娘才情甚好,且族中又出过至情至性享誉四海的才子,怎会和那拉氏相像,皇额娘定是与儿子开玩笑呢!”
行了,受人之托,虽然过程中出了些让人不悦的小插曲,现在看已是无伤大雅了,皇帝喜欢,一切都好说。
太后嘴角微扬,已不似之前的谨慎和懊恼语气,颇有些轻松畅快的和弘历商量起来,新人既已入宫表明心意,皇帝何不顺势把这样的佳人纳入后宫呢?
知子莫如母,太后这样的安排弘历喜闻乐见,他对皇额娘谢了两谢,又扯了下后宫妃嫔不多的大旗两句就把给人赏了贵人的位份安排进了储秀宫。
琅华和嫔妃们见原本的审问甚至可能问罪的事最后得了个皆大欢喜的大结局,知道再坐下去也是耽误时间,便纷纷起身道贺行礼准备退去。哪晓得弘历还有话说,而这次尽是关于青樱的。
弘历:“皇额娘,宫中的喜事接连不断,朕觉得往后还有其他喜事纷至沓来,今日在宴会上有人和朕提起乌拉那拉氏阿玛的葬礼,朕心中有些不忍,这些年关也关了,罚也罚了,眼下她族中无人,朕为了他阿玛想放她出来。”
太后:“皇帝宽容,懂得施恩上下内外是好事,只是这乌拉那拉氏屡教不改让人生厌,皇帝可想好让她待哪去,我看满宫的嫔妃都被她得罪了个遍,就她之前欺凌婉常在的性子,哀家看你得找个镇得住她的人才行。”
青樱不在后宫,但青樱的传说还在后宫流传,这么个人就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这些年她在冷宫大家眼不见心不烦也消停了些日子,眼下要放她出来太后觉得十分没必要,一个朝中无人的贵族有何好在意的,她阿玛有功赏就是了,给她沾些什么光,看她那混不吝的样子未必会有感激之心。
弘历心里也不待见青樱,不过在心底他还是偶尔会念起从前还没到额娘身边自己孤零零一人时与她作伴的时光,他心一横想赌一次再原谅她一次。
太后见劝不动只留下一句:“皇帝自个儿看着办!”就坐在一旁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