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我我这样卑贱之人受命于你母家又被册为妃嫔该竭力报恩才是,可我见了你才知道你是何等的蠢钝愚昧,你母家把君王和后宫想的如此简单,她们怎么不想想自己的女儿是怎么把自己作到这般田地的,居然以为有了我皇上就会再度垂幸你,简直是痴人说梦!!”白蕊姬一点也不客气,也丝毫不惧青樱的母家。
“我估计过几天你就会收到你母家的家书,我今天就先跟你把话挑明了,今后你可别想着来招惹我,若你有用只是一时不济我还敬你两分,可你这副样子,你们乌拉那拉氏一族也休想胁迫我,你也看见刚才在长春宫里众人对我殷勤示好,往后她们、皇后还有皇上都会是我的靠山,你要是不怕死,尽管来和我斗。”
白蕊姬连嘲带讽间对青樱放了狠话,一家子纸老虎有呵畏惧,她平生最讨厌把她当棋子玩意儿的人,好不容易进了宫有了富贵,她可要好好为自己活。
看着白蕊姬骄傲离去的背影,青樱心里五味杂陈,连带着嘴里都犯起了丝丝苦味,要是姑母还在,她们还敢这样嘲讽、蔑视自己吗?
她对白蕊姬的这番话并不感到气愤,而是生出了些许的不甘,无用吗?自己当真无用吗?她不信。
争吧!不论结果如何,就算最后落得个满盘皆输也好过如此落魄。
皇上、皇后、高贵妃、纯嫔、嘉贵人、仪贵人、海贵人,你们都给我等好了!
阿箬,尤其是你,最狠的就是你,若有来日第一个拿你开刀。
白蕊姬,走着瞧,你今日敢对我耀武扬威,他日我必要你以泪洗面。
容佩看着青樱在冰天雪地里不顾袭来的阵阵寒风两眼放空的站着,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正欲上前叫她回宫,可是发觉她身上散发出来一股深深的,不带一丝一毫感情的寒气,这股寒气让容佩迈不开腿继续向前。
延禧宫的差事,不论是全部仰青樱鼻息听话照做,还是拎着皇上单独赐予管教的特权都不好做。
眼前的人你永远想不到她有多疯癫和荒唐,上一秒还一脸天真少女状的和你说话,下一秒就变换了副嘴脸好似要将你开膛破肚似的。
很多时候她看着一副窝囊样,畏畏缩缩的上不得台面,但有时候她又像是站在黑夜里杀人如麻的妖怪。
反差如此之大的两个极端性格居然会归拢到一个身体里。
容佩这一瞬间泄了心气,她想要不是回圆明园去吧,那里没有赏钱没有特权,只有日复一日的活儿和熟悉的姐妹儿们,她愿意在那劳神安心的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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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了一阵又一阵,容佩的脸都被吹嘛了,青樱还是不见一点动静。
“主儿,咱们回去吧。”
容佩一改往日的严厉,带着试探和征求的语气问他。
“嗯。”青樱没有张口说话,只从鼻腔里淡淡的发出一个音来。
容佩替她撑起伞想挡住风雪,但青樱就像和风雪融为一体一样,自顾自的朝前走,风里雪丽,她渐渐把容佩落下,自己一个人先回了宫。
宫里的小太监和小宫女看见她回来,赶紧端上一盆烧好的黑炭。以前在母家,在王府里做侧福晋时她用的都是红箩炭,烧一盆放在屋里一整天都是暖洋洋的,如今只有这黑炭,烧不了几个时辰就没了,还得省着点用,否则到了月底想要内务府就翻簿子查用度的拦着再给。
当年若自己坐上了嫡福晋之位,今天母仪天下的就不是她富察琅华,什么炭不炭的,谁敢用这让她操心必定打入死牢。
如今落草的凤凰不如鸡,青樱自嘲道。
炭暖得了身子但是暖不了心,尤其是冷心冷血之人。
容佩跑回来看见她已经在宫内好好坐着,心里长舒一口气,没事就好。她想。
再不堪说到底还是皇上的女人自己的主子,再不招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