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被她说得动容。
是啊。
岁岁那丫头着实碍眼。
留在空净院迟早是个隐患。
若她足够安分,没有生出不该有的幻想,留在雾白身边当一个温柔小意的通房倒也不错。
但人呐,往往是贪心的,是不知足的。
谁都不能保证岁岁将来会变成何种模样,且雾白对这丫头的上心程度,宠爱程度,远远超过了该有的分寸和界限。
她不怕雾白把岁岁收房,只怕雾白把人看得太重。
将来若是他会被岁岁美色所惑,做出糊涂事情,那跟着被议论,被嘲笑的便是整个宣国公府,除此之外,还会连累雾白的名声,说不准还会影响到雾白的仕途。
老太太眼神一狠,她想,与其担心这儿担心那儿的,不如趁现在雾白还没有跟她发生什么的时候,让别的人把这祸害带走,如此也算还宣国公府一片清净。
秦氏观老太太神色,便知老太太是何心思。
萧有瑢忽然一把拉住秦氏,让她莫要再说,她是比在场任何人都知晓岁岁对这位冷情的二哥有多重要的,也不想看秦氏趟这趟浑水,惹老太太不喜。
她道:“母亲,二哥的事,二哥自有主意,既然祖母没有出面制止,那我们就别管了。”
秦氏想想,觉得也对,便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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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
笑声刺耳。
温孤雾白静立其中,他幽寂的瞳孔里,泛起一层冷冽的光,薄唇勾起一抹讥诮且锋利的弧度,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喝空了的酒杯。
岁岁站在他的身后,对周遭的声音充耳不闻,只望了一眼温孤雾白的侧颜。
她相信世子。
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