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清雨等人确实陷入了极为危急的境地。他们历经千辛万苦,四处寻找那神秘莫测的泥沼,但始终一无所获。而眼下遭遇危机能够保住性命,全赖他们平日里坚持不懈地修炼,未曾有丝毫懈怠。
只见无空小和尚稳稳地占据着防护阵的一个角落,一脸苦相地吐槽起来,“哎呀,你们瞧瞧这情况,谁能想到?咱们一直提防着上方可能袭来的攻击,却万万没有料到下方会突然冒出这么多麻烦;本以为把外部的威胁都防范好了,哪曾想内部也不安生;好不容易抵御了凶猛的妖兽,最后竟然被区区几根树根给绊住了脚!”
另一边,问浪强撑着防护阵的另一个角落,满脸愤恨地说道,“可不是嘛!咱们先是灭掉了那些难缠的毒蛇,又斩杀了凶狠的蜥蜴,连带着毒性极强的毒蛙都成功避开了,甚至还从密密麻麻的蚁群中惊险逃脱。谁承想,到头来竟在这些不起眼的树根上栽了跟头!”
而位于阵眼处的碧落,则全神贯注地与那些粗壮成精的树根紧张对峙着。听到同伴们的抱怨,她不禁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说到底,还是怪咱们太大意了!就因为一时疏忽,没能防备到这一招,所以才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若不是老族长年岁大、经验丰富,将大家召唤到一起。外加沉湖当机立断布置下这个阵法,恐怕咱们这次真就要在这雁荡沼泽中的臭水坑里翻船了!”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帮忙行风炼制丹药的于鱼忽然开口问道,“行师兄,我记得之前好像从未见你炼制过专门对付灵植类敌人的丹药吧?”
行风满脸苦涩地笑了笑,无奈地说道,“那些灵植于我而言,向来都只是用来炼制丹药的原材料罢了。正因如此,我这里根本没有能够专门应对它们的丹药。不然的话,又怎会落到如今被追得这般狼狈不堪的境地呢?唉……”
一旁的清雨也是不停地挠着头,一脸苦恼之色,嘴里嘟囔着,“我以前倒是听闻过不少关于什么食人花啦、食人树啦,还有那各种各样长满毒刺的树木之类的传闻。可谁能想到眼前这些看似平平无奇的树根,既没有那些吓人的怪癖,仅仅靠着自身超强的韧性以及错综复杂的盘根错节之势,就能让咱们好几百号人都毫无办法,只能困守在此地,无法脱身,也真是开了眼了。”
再旁边,大漠一族的那群年轻人们正紧紧围绕在他们的老族长身旁,一个个皆是义愤填膺的模样,其中一人更是忍不住高声喊道,“这可恶的树根实在是太嚣张跋扈、咄咄逼人了!若不是有这座神奇的阵法护佑着我们,恐怕大家早就被它给无情地绞杀殆尽了!可是族长大人,您为何偏偏不让我们潜入水下,去探寻一下它的主根所在之处,并把毒药洒在其四周呢?即便不能直接将它毒死,至少也能令它暂时变得萎靡不振吧。”
“那是最后一步!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使用!”老族长面色平静地说道,仿佛这只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她微微眯起双眼,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接着缓缓开口,“咱们还有别的方法未曾尝试,绝不能轻易动用那一招,不然可真就要陷入不死不休的境地了。再者说,即便你们鼓起勇气潜入水下,先不提能否顺利找到主根,单是应对那些如恶魔般疯狂绞杀的树根,你们可有足够的力气与之抗衡?”说到此处,老族长稍稍停顿了一下,给众人留出思考的时间。
“对了,究竟是谁招惹的这么厉害的对手?”老族长问道,她倒不是想揪出责任人,而是想找找看有没有别的解决办法。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回过头去看着彼此。并非是想要相互推诿责任,而是确实不清楚到底是谁不小心招惹了这棵令人畏惧的树根。
毕竟当时大家为了能够迅速摸清这片沼泽的情况,尽快找出莫测泥的所在之处,特意分成了十个小组同时前进。这样做原本是希望一次性就能把整个区域探查清楚。虽说每个小组之间并没有紧紧靠在一起,但由于这片水域面积有限,因此所有组员的行动基本上都还处于其他修士的视线范围内。
那时,众人正身陷激烈的混战之中:有的人正在与那身躯庞大、力大无穷的蟒蛇展开殊死搏斗;有的人则面对着身形敏捷、毒性猛烈的毒蜥蜴,不敢有丝毫懈怠;还有些人不得不与凶猛残暴的鳄鱼拼死相抗,同时还要小心翼翼地躲避那些从毒蛙口中喷射而出的致命毒液......每个人都找到了与之旗鼓相当的对手。
谁也说不清到底是因为这片沼泽已经沉寂太久,还是各类妖兽都按捺不住想要出来觅食解馋,亦或是仅仅只是想来凑个热闹。总之,当这数百人的队伍踏入这片区域时,原本隐匿于暗处的妖兽们便如潮水般汹涌而出,刹那间,整个沼泽陷入一片混乱。